11. 私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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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围着桌子坐,彦佑被倒吊在院子里,土地本就是遭了无妄之灾,润自然几句话把他打发走了。吊在院中的彦佑抿着嘴一直不说话,锦觅以为他吓坏了,赶紧给他求情。彦佑只是被润刚才的话震到了,他原以为润是要捉他,只打算过上两三招后装不敌被擒,没想到润没有动手,反而布下结界“你和鼠仙的事快瞒不住了,收手吧,带我去见洞庭君。”
彦佑装嬉皮笑脸的样子“什么鼠仙,我和他不熟,洞庭君不是洞庭湖水君吗?你见他为什么要问我?”
润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带我去见我娘。”
还没等彦佑问他怎么知道的,润就把他捆了带走,他一直在想[莫非,润幼时的记忆恢复了?知道自己认贼母?]
“扑哧君!怎么办怎么办?”
锦觅借口走开,悄悄来到彦佑身边,彦佑打起精神来,让她灌醉旭凤,却没说润和嬿婉,锦觅没有反应过来,拍着胸脯保证把三人都灌醉了。
这一世润没有带锦觅去天河,没有赠种子,就更没有昙花之约。旭凤也知道了锦觅不是自己的妹妹,试图让这颗傻葡萄懂得他的心意,嬿婉在一旁安静地给他斟酒,自己却不喝。看着旭凤和锦觅打打闹闹,再想到前生荒唐,润轻声笑了起来,这感觉就像两个争抢玩具的小孩子,突然自己得意地宣布:我不和你玩了!我有个更好的玩具!
“兄长在笑什么?”
旭凤此刻又想起润的好来了,要不是润,自己恐怕会真以为锦觅是自己的妹妹,现在指不定心里有多么煎熬,他也感觉到润在撮合他们俩,心里感激又愧疚刚才对他竟生出不满,举杯敬他,兄弟二人共饮,润清凌凌的声音带着酒气和笑意“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夜月色正好,人也正好,花好月圆。”
嬿婉又递过一杯酒,锦觅才发现她一杯都没有喝“嬿婉,你怎么不喝啊?”
“嬿婉不善饮酒。”
此次锦觅出来玩还带了魇兽,她可不想自己喝了酒,忘记布结界,做出什么前世的梦,让润再瞧了去“洛湘府从来不备酒,爹爹除了茶,什么都不喝,自然我也不曾喝过。”
“啊?你爹管得那么严啊?没关系,现在咱们不是在凡间吗?凡事都有第一次,来来来,嬿婉,我们不醉不归!”
锦觅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拉着嬿婉一定要灌她酒,而且直接上的酒瓶子,润端起自己的酒杯递给嬿婉,拿走了酒瓶“喝一点,没事的,有我在。”
嬿婉心里有鬼,所以只能腹诽道[有你在我才应该担心有事]面上仍是温柔羞怯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锦觅对他们俩这副样子又觉得有些饱腹感,起哄着又给她倒酒,嬿婉起身推拒说要去弄些菜下酒,锦觅和旭凤异口同声“不用!我饱了!”
润装醉酒,嬿婉扶了他就寝,躲了锦觅的劝酒,傻葡萄嘀咕着“又去灵修了吧?”
就专心灌旭凤,旭凤心里高兴,一不留神还真被锦觅灌醉了。
“殿下可是要带着彦佑去探洞庭湖?”
嬿婉拧了拧帕子给他擦脸,润缓缓点头“娘亲这样做迟早要被荼姚发觉,不得不防,我必须劝说她暂停所有动。”
“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洞庭君本就没做错什么事,要是识人不清都是罪,那这六界不知多少人要死的绝门绝户?!唯有早日除了荼姚,拨乱反正才是正理。”
在嬿婉眼里,要改变悲剧,荼姚必须死,死得越早越好,太微也不能活,但是他必须死的和润毫无关系,连捕风捉影的闲言都不能有。润看着嬿婉沉思算计的模样,心里一紧又松开了“也就是你,肯相信我母并非罪无可恕之人。”
“这本就是事实!”
嬿婉不是什么好人,可她那点少得可怜的良知也会为润母子揪心,前世连圆明园李氏都能追封,虽然乾隆不能认生母,但她起码有身后哀荣,簌离呢?清贵的龙鱼族公主,就只能背上余孽之名惶惶不可终日,思子成疾在洞庭湖里苦熬着,然后再以罪人之名被诛杀。她的儿子,堂堂应龙,自小受剐鳞锯角之痛,更要认贼母,在荼姚的迫害下长大,甚至眼见生母死在眼前,还要承认她有罪“此事我爹居然知情,他为什么……”
“婉儿,这其中不仅是水神仙上的事,太微意在分裂水族,荼姚善妒,水神仙上只能顺势放弃太湖以自弱,降低太微的忌惮。”
润垂下眼睛,所以龙鱼族被放弃了,他的娘亲、舅舅、外族和千千万万同族,都成了阴谋的牺牲品“我的出生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阴谋,是我有罪,不能再拖更多人入局了。”
“殿下,你想错了。”
嬿婉坐在润身侧,紧盯着他微红的眼角“这件事,从来不是一家、一人的私人恩怨,如你所说,这是一场阴谋,那水族早就入了局。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如果太微要的只是制衡,他为什么不封你生母为妃?提携你母族来和荼姚及鸟族相抗衡?荼姚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为什么太微没有杀她反而放纵?”
“他忌惮荼姚和鸟族。”
润随口就说了出来,紧接着又想到了哪里不对“他也忌惮你爹和水族……”嬿婉替他接上了没说完的一句“那他为什么只打压水族呢?”
太微要的,真的是制衡之策吗?按照这个说法,他最该下手的明明是鸟族,为什么遭灾的是水族中的龙鱼族呢?水族日渐式微,为什么没有继续打击鸟族,而是放任不管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穗禾还是鸟族公主,魔界的焱城王帅魔军压境,要天界众族群下嫁一位公主代表天界和亲,太微会选择嫁谁?”
嬿婉这个问题加的前提,就说明了答案是穗禾,可是理由呢?润不假思索“穗禾是荼姚的亲信,自然向着天界,而且孔雀一族都在天界的控制下,穗禾又无父母……”润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明白嬿婉想说什么了。龙鱼族是水族的一份子,更是天界一份子,完全是忠于天界的,更是受制于天界,所以舍弃了也无处诉怨,太微已经将水族视为囊中之物,更何况为“父母”的水神,并不会插手去管,受了飞来横祸还真是“活该”。可是如此一类比,鸟族岂不是站在魔界的位置上?鸟族是天界的鸟族,怎么会等同于外敌呢?
“魔界陈兵忘川,鸟族可是把匕首都架在天帝枕边了。”
嬿婉本想说把手伸进天帝裤子里了,但是对着润那张脸,她的话硬生生变得文明了。润还在沉思,他上辈子是不是起兵太莽撞了?也许太微早就有对付鸟族的计划,如果他不是死在那场婚宴上。他自以为早日推翻太微,就可以多救下一些生命,可是天魔大战死去的无辜也并不少……
“还有,洞庭湖的事后,我爹对不起水族,他向来是个有愧就躲起来的懦夫,不出面不解释,只会让水族对他丧失信心,这一波也是太微的试探,试探他会不会反抗,水族是什么态度。”
嬿婉皱着眉揣测,她那个爹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说的好听叫出尘,说的不好听就是又懦弱又无情“他以水族会无辜受戮为由阻止你杀荼姚,可洞庭三万水族的天刑是你一人扛下的,他却什么都不做……那他这个水神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因为水族已经各自为政或者偏向你了。”
润看向嬿婉,眼里有欣赏有惊叹还有警惕,为重生一世的人,他对前世的事情才知晓,而嬿婉并不是,虽然有过漫长的生命,她仅凭猜测就能察觉真相,甚至预测出了洛霖的下场,这样一个人如果成为下一个荼姚,又有谁能扳倒她?前世,洛霖的确在水族人心尽失,然后他死了,润一开始就疑心穗禾掌握琉璃净火的事,太微是知情的,所以洛霖的死是一早就注定的,临秀只是个误入的悲剧。嬿婉却能在此处推测出结局,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殿下,你并没有错。”
嬿婉只当那个眼神是润在自我厌弃,心里一酸就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的理想抱负,如果你做天帝,必能河清海晏万世升平,但你为生民立命的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那些去了的,都只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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