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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临,靖王府。
靖王府中一片灰暗,连烛火也寥寥几根。少年轻快地走过长廊,衣衫掀起阵阵清风,险些扑灭两旁奄奄一息的灯烛。
直到他看见了自府外疾步而来的男人。
“舅舅,”盛英彦眼睛都亮了,“你终于来啦!”
盛左津被人抱住腰身:“英彦想我么?”
“盛太傅,靖王已久候多时。”靖王侍从催促道。
盛左津揉了揉自家侄子的头:“乖乖回房去歇着,我晚些去看你。”
盛英彦用力点了点头,目送盛左津离开,心里却隐隐冒出一丝担忧来,去而复返,趴在靖王门外偷听。
“盛左津,你这事做得太不地道!”里面是靖王怒不可遏的声音。
“我此次前来荆临腹背受敌,殿下,你此举实在惊险!”
靖王嗤笑道:“可你依旧来了。本王何尝不知这是一步险棋,可我在荆临忍辱多年,好容易得了这个机会,你却告诉我,你已将手头兵力全然拱手送人?”
门外的盛英彦大惊,心神已然不稳,恐被人发觉,不敢再听下去,转身离开了。
*
东方泛白,又一日到来了。
梅树被染上刺目的金边的那一刻,寒山殿下已摆放好一个巨鼎,足有一丈之高,名为“死火台”。
“死火台”前搭有天梯,数以百计的稚子穿着粗布麻衣,在天梯上排着队,只待渊主一声令下,便走向命中注定的死亡。
他们看面容不过几岁,脸上稚气未退,年纪小的还在做些小动作、相互推搡,年纪略大些、记事的,更多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他们在死火前排着队,只为那句天渊的“稚子洁粹,敬以神明”。
这是任卿裕头一回见着云泽为天渊献祭的“祭品”,心中震惊。“轰隆”一声,寒山殿门大开,元微迈下大殿,在死火台下落座。
春晓跟在其后,跪坐于元微身侧。
她一部分头发被编盘成飞鹤乘风展翅之状,白鹤之羽簪于两侧、正红绒球点缀发间,余下青丝分别垂在肩头成双鬟,尽显贵女之气。身上穿的依旧是那秋海棠的散花裙,腰间同心佩却在光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柔和厚重。
昨日春晓入寒山殿后,那门就再也没有开过。任卿裕夜里辗转难眠,今晨见春晓无恙心下才稳定不少。
祭祀之礼先行。
小雪手持卷轴,肃然道:“云泽天子,久忠天渊。今赐稚子入我死火,以重我国万年之统。”
孩童一个接一个的跃下死火,有犹豫不决、心生畏惧的,也被后面的人惯性推了下去。任卿裕于心不忍,偏过头去。春晓却是知道的:这群“祭品”越过死火,将会在天渊得到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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