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武带着张云雷在黑暗的三庆园中寻找出路。

这儿的地形与他们知道的三庆园基本一样,孟玄武在前面开路,一间一间屋子寻找线索,张云雷则紧紧贴着他,恨不得抱着他一只胳膊不撒手,时不时回头瞅瞅身后,总觉得那黑暗的角落会突

然伸出一双手拖走自己,没走两间屋子,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戏园子里几乎都是空荡荡的屋子,里头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多半都是废弃的家具,古旧的衣服,更没瞧见有什么死去的被害者,张云雷觉得放心多了,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他刚刚放心,就听得前面一扇木门发出‘吱呀’一声细响,在寂静的黑暗中更显的诡异刺耳,头发吓得险些竖起,张嘴就要尖叫,“啊呜!”

孟玄武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嘴,把他惊吓的喊叫给捂住了,顺势按住他肩膀蹲下,静待几秒,没听到其他响动,这才安心,示意他不要出声,小心跟着自己。

张云雷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见他松开手了,才自觉的两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引来什么脏东西可就糟了,眨了眨眼里的泪花,一步步跟着他,往那扇门挪过去。

孟玄武按住那扇木门,缓缓推开,目光一敛,回身抓住张云雷,一下捂住他眼睛,旋身一转,把他抵在走廊墙壁处,沉声道,“别看,有死人。”

“……啊……”张云雷被他捂住眼睛,什么都没瞧见,耳边传来他的警告,神经悉数绷紧,张了张嘴,最终发出一个音节,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要是害怕,就在这等我,我进去瞧一眼就走,有事儿就叫,”他胆子小,八字又轻,孟玄武怕他瞅见这番情景又要做噩梦了,刚要动弹,被他抓住了手腕,松开手看向他眼睛,“怎么?”

“我……我不怕……我不在这儿,”说不怕是假的,张云雷虽然跟着姐姐走南闯北唱堂会,可到底没见过白事,还是有些肝颤儿,但一想到自己在这儿孤零零的等他,那更可怕,还不如进去呢,固执的道,“你说好不扔下我的。”

“……我是怕你吓着,你八字轻,看多了这个又得做噩梦了,”孟玄武知道他的心思,也能理解,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听着是一回事儿,亲身经历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只得答应,拍了拍他手背,“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别看那些东西就好。”

“我不怕,”人有生老病死,谁都有这么一天,张云雷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抱着敬畏的心态准备跟他进去,忍不住拉了拉他,“……你说我给他鞠躬,他还能缠着我吗?”

“……不用,都离魂了,这会儿约莫都转世投胎了,”孟玄武没辙的看着他,觉得他也是够犟的,叮嘱一声,“你好好跟着我就行,别抬头看。”

“哦,”听他这么说了,张云雷立马低下头,小心拉着他衣角往屋里走,看他迈左脚,自己也迈左脚,看他抬右脚,自己跟着抬右脚,见他停了下来,也不敢乱动,目光在地上四处瞄着,到底没忍住,微微抬头,目光放平,就见一双干瘪枯黄的脚踝映入眼帘,吓得立马低头,再也不敢乱看了。

感觉到他的动静,孟玄武没吱声,专注的扒掉那具尸体的鞋,拍了拍灰尘,试试大小,皱起眉头,凑合套上了,“有点大,凑合穿吧。”

“……你这儿挑新鞋呢?”

张云雷使劲儿闭着眼睛,就怕自己看着什么可怕的画面,紧紧拉着他衣服,“还没好吗?”

“再等会儿,我看看这人为什么死的,”孟玄武把那双略大的鞋套在脚上,可惜穿不住,当拖鞋一样趿着,抬头向上看去,死去的男人早已看不出年龄了,但应该是成年男性,是被吊死的,不知死了多久,都化为干尸了,挑了挑眉,“瞧着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害死的,可能自缢了吧。”

“啊?为什么啊?”

张云雷一惊,差点吓得睁开眼睛,又急忙闭上,拽了拽他,“干嘛自杀啊?”

“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出不去,久而久之就会绝望厌世,与其被困死不如自行了断,不过瞧着他离魂已久,不像被困在这儿入魔,也算是幸运,”孟玄武松了口气,拉着他继续往里头走,这屋子像个厅堂,最里面还有扇门,直接推开,皱了皱眉,“睁眼吧,这儿没什么东西。”

“哦……”张云雷放心了,微微睁开眼睛,瞧见屋子比外头的都小些,不像是厢房,更像个书房,有些好奇,“这儿是哪儿?”

“不知道,看起来像个书房,”孟玄武随意看着,屋子摆了几个书架,可惜上头的书已经腐朽,桌上有笔墨纸砚,年头已久,墨早已硬如磐石,毛笔笔尖坚硬,他随手拿了一支,掂量掂量,戳软笔头,“找找有没有黄纸,实在不行,普通白纸也行,能写就可以。”

“哦,”张云雷点头,帮着翻找起来,这儿满是灰尘,一动就掀起一团尘土,咳嗽两声,目光落在书桌下面的小盆上头,伸手要拿,“这什么玩意儿?”

“别动!”

孟玄武听他说话,回头一瞥,急忙拉住他,蹲下把盆拉了出来,捡起一旁的断裂的凳腿拨弄拨弄,欣喜若狂,“这儿有纸钱。”

“……所以呢,”张云雷挠了挠头,琢磨不透,“纸钱干嘛搁书桌底下,要自焚?”

“……那就不知道了,但这纸钱还能用,”孟玄武总算是放心了,小心的从盆里把没烧净的纸钱取出来,可惜不多,还烧的边角都黑了,瞧见桌上有裁纸的小刀,凑合裁成长条形,从桌上捡了个笔洗,里头早就干透了,满意的点头,拿起刀就要往手上划——

“你干嘛!”

张云雷瞧见他这危险的动,一把拉住他,以为他疯了,“干嘛自残!”

“……谁自残了,我是要弄点血画符而已,”孟玄武被他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关心自己,拍拍他胳膊,“符咒都腐了,万一遇着什么,掐诀念咒也需要时间,贴符比较省事。”

“那……那非得用血?”

张云雷这才明白,悻悻的松手,看他划破手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得多少血啊?”

“这是应急,平时我都是用朱砂的,可我没带进来,”孟玄武也不想用血画,但没办法,小心翼翼的用这点黄纸画了三张符咒,将其中一个叠好交给他,“你藏在卷起的袖口里,别掉了。”

“哦……”张云雷赶紧接过来,听话的放好,看他把剩余两张揣起来,觉得安心多了,“然后咱们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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