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二章 改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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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你在写什么？”

艾斯洗完澡就看到男人认真地坐在桌子前面奋笔疾书，他没见过菲尔德工的时候，但他听有些人说男人很擅长文书工。他有些惋惜自己没在菲尔德还是海军的时候多看几眼他穿上制服的样子，拥有少将军衔以上的海军大多数都身穿西装，而菲尔德哪怕不喜欢那些没有松紧地布料，却也迫于种种原因要不情愿地把它套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男人看起来纤瘦，可是衣服下面盖着的身体却紧实又充满力量感，他穿上西装一定很好看。不不不！你想什么呢！给我忘记你刚刚想到的画面！

“我在写我的缺点。”

菲尔德抽空回了一句，那声音听起来还带着没有消失的怒火：“你应该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够打消那可笑的念头。”

艾斯哭笑不得，抬脚朝着菲尔德的方向走去，男人认真的侧脸又让他走了神，但他强行把自己火热地视线从他脸上给‘撕’了下来，粘在他手下压着的白纸上。

1.我很懒，不喜欢洗澡（划掉，这是两个分开的缺点）

3.暴力

4.冷淡

······

那些缺点根本就不算什么缺点！除了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更加可爱之外没有别的用处！艾斯都有些不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因为菲尔德看起来真的很用心。

“怎样？有改观吗？”

男人仰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没什么底气，也许他早对这个笨方法有了自知之明。

“没有，这让我更喜欢你了。”

艾斯惋惜地表示这个行为起了反用。

没穿上衣地青年走到床头柜拿起了刚买地药油，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但他不在意。艾斯倒了了一点在手心，然后拉过菲尔德的一只手，男人的手指比他细了一圈，那些细长的手指很漂亮，而上面也带着各种他不知道为何而来的细小伤疤。

艾斯努力放轻动，以免让自己弄疼他，即使他明白菲尔德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伤痛。

“我小时候跟萨博说过，你比他还要像个贵族。”

“为什么？”

菲尔德皱起眉，他想起自己当时灰头土脸的样子，然后又不合时宜地想到在战斗的时候，他亲眼看到那个剑士从烟尘中走过来的样子，真是不爽啊，他咬牙：“鹰眼才像个贵族，如果他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一把比他本人还要高地刀。”

艾斯废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想要不管不顾吻住他地冲动，他别开头看着角落里的一小块月光，用深呼吸来调节的自己的心情：“因为你的长相，我跟萨博从没有见过比你长得更好看的人。而且，如果不是你手里的那把刀，我以为你是从什么地方漂流过来的贵族，那种连野猪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噗！再怎么没常识的人······啊，大概那些世界贵族的确没见过那些。”

菲尔德自嘲地笑了起来，那些住在猪圈里的世界贵族也许真的一无所知，他们甚至连空气都不愿意跟平民共享：“看来你跟萨博聊了很多。”

“当时见到萨博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真高兴他现在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

艾斯由衷地开心，然后又认真地看向菲尔德：“如果不是菲尔，我可能就没机会见到他了，谢谢你愿意爱我，菲尔。”

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盯得有点不知所措，但也成功化解了菲尔德此时心里的憋闷，男人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心想其实该说谢谢地是他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些小鬼头，他大概早就死在哪场跟海贼的战斗之中了，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为什么活了，死亡于他来说是个解脱，如果他死了，也根本不会跟他们的未来有任何交集。

他突然有些敬佩自己当时的疯狂，男人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勇气去保护什么了，他是个失败者，他也知道自己保护不了什么。如果不是靠着别人的帮助，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努力？他到底是如何看待艾斯的？上辈子的他因为黑胡子的话而感到愤怒，可他根本不认识火拳，那他为什么有勇气去瞪黑胡子，甚至还想要不自量力地给他一拳？

究竟是艾斯身上的什么地方让他改变了？

昏暗的灯光让眼前的青年看起来也柔和了很多，艾斯的长相随了母亲，可唯独眼睛却跟父亲很相似，他皱起眉地时候压迫力十足，望着海洋的时候却又透着憧憬跟天真，而他对待自己的时候——至少是长大后对待自己的时候。

很温柔。

那不是学来的温柔，而是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温柔，只不过被那些扎人的尖刺给遮蔽住了。菲尔德记不得上次有人那么温柔的对待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能是家人，可能是战友，也可能是塞西莉亚。可那些过去都变得模糊了，而他没有想再去挽回。

艾斯还在专注地给他的手腕按摩，这不对，他应该去更宽广的地方去伸展自己的手脚，而不是蹲在自己身前替他擦那些该死的药水，反正放着不管也会好的，根本不用那么做，他身上的伤疤没有一个得到了主人地关注，他习惯了让疼痛跟自己伴。

除了疼痛之外，他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甚至连情感也在消失，菲尔德曾经对时间感到恐惧，害怕自己的记忆会被他夺走。如果连回忆也失去了，如果那些孤独跟寂寞他也感受不到了，他手里还剩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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