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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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秀白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秀白这人虽然只是16，却也差不多长开了，面貌基本不会大改，他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距离绝色还差着许多，也不怕那老鸨子不同意。

小厮面容有些扭曲，不过杜画并没有在意，她有个隐隐的想法，凭秀白之后懦弱胆小的表现，若非是秀白演技高超，只怕他一开始投怀送抱的行为便是那小厮撺掇的。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

“会布菜吗？”

杜画回到座位上，扫了眼站在身侧，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人，拿筷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问道。

“什么？”

秀白一愣，反应过来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会，会！奴家给仙长布菜！”

说着，满桌子的菜都夹了一些，按口味轻重分别放好，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杜画。

感觉有点奇怪……杜画强行压抑住自己即将要抽搐的嘴角，摆出清风霁月的样子来，终于在被连续打断两次后，吃到了第一口菜。

可能是因为菜已经凉了，杜画觉得小地方的饭店味道说不上有多好，只不过她现在许久未进食，竟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倒是秀白确实如他所说“会布菜”，杜画能发现自己碗碟里的菜品渐渐都是自己多尝过几口，觉得味道比较好的。

“你不必守着我，坐下一起吃即可。”

杜画指指旁边的座位。

“奴家不饿！”

秀白立刻摇头。

杜画眼神一凝，“让你坐下便坐下。”

也许是听惯了命令，这种口气秀白接受良好，几乎是一个指令一个动，这倒是让杜画难免升起了一些怜悯，语气轻缓了些，又因为精神放松了，甚至带了些调侃，“我买的是一个活人，可不是一个不吃饭的傻瓜。”

秀白面色一红，低着头不敢看她，脸都快埋进了碗里。

他们两人“其乐融融”，一边的孙嘉眼神都快要冒火，尤其是听见杜画调侃似的话语，心中更是警铃大，仙长可从来没对她这么说话过！

孙嘉“啪”的一下把筷子排在桌上，脸上阴沉沉的。在杜画的眼神飘过去后，才冷哼一声，“一个下贱的妓子，就该跪在一边伺候，一双手臂也不知道枕过多少人，竟敢和仙长坐在一桌，简直恬不知耻！”

秀白脸色刷白，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筷子都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一眼不敢看杜画，“奴家、奴家不曾、不曾……”

不曾与他人欢好。

杜画默默补全了他的话。

“你逾越了。”

杜画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纠正了孙嘉。

看到杜画冷漠的面孔，孙嘉才陡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万人疼宠的小公主了，她连活下去，都要靠着杜画口中那不知究竟有没有存在的恩情，偏偏她又舍不下脸道歉，心中又满是委屈。若不是发生了巨变，秀白这等人，哪里配和她坐在一起。

难不成，仙长真有龙阳之好？

“起来坐好。”

杜画又说。这次，她是对秀白说的。

秀白不清楚孙嘉与她的关系，又不敢违背她的话，只好战战兢兢地捡起筷子，安静地坐回座位上，只是这回，他不再动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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