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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愿意帮忙，您将如何表示您的诚意呢？”

“两百金币一次，相当于两万银币。货到付款。”

“我不了解您所夹带的物品的价值，所以，按实物比例抽成吧，如何？”

“哦，这…说说你的想法吧，小姑娘。”

“向前线送的东西应该是武器装备吧？逢百抽五我觉得是个比较合理的比例。”

亨利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只能逢百抽一！这是最高比例了。订做的备用品有限，我不可能给你太多。”

“也许我所冒风险的价值远不止这个比例。”您老先生为了讨好公爵就造了个山庄，让我夹带走私总不会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吧。

“可以加付银币，除了实物抽成，一次两万银币的条件不变。”

“成交。”见好就收吧。“可以看看我要带的货吗？”我问道。

“那肯定要看看货的，难道我会让我的小美人儿带些违法的东西吗？”侯爵哈哈大笑着带着我一起乘坐马车，去到他山庄的一个角落。在一个地下仓库里面，我看到一百多套档次极高的骑士铠甲、兵刃在装备架上面闪烁着寒光。

“每套成本都要5000银币以上，都是好东西啊。”男爵指着这些艺术品说，“一次运输足可以武装100名骑士。”

“如果你可以经常去看看他的话，很快我们在帝国边境就拥有一只军队了。而你在我们的领地上，将受到永久的礼遇，怎么样，不违法吧，哈哈。”

“这么大的一单生意，您竟然交给一个我这样的小女孩来处理，我很佩服您的眼光也感谢您的信任”我想着老师礼仪课上教的措辞，努力拼凑成合适的句子。“但是，是什么使您下了这样的决心呢。”

“因为你有一双与年龄不相符的眼睛，当我和你一起品尝茶点的时候，我就觉得，选择你没错。”男爵非常男人的斜靠在一张躺椅上，然后一只脚咚的一声放在茶几上，最后又喝了一大口红酒。“等我们的人取得了胜利，帝国最可能的反应就是默认。一个遥远的小国发生的事情，帝国的大人们哪里有兴趣知道。”

“但是对你不同，你今天的行动将为你的将来铺垫一条金光大道，如果你做的好，我保证，你将会成为一个贵族。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

我对任何有关未来的说法从来都是先听着，但眼前的利益则是立刻要清点的。

“一次走私应该带来的利益可以这么算：收益1套铠甲价值5000银币，外加一次2万银币的跑腿费，小计一次来回毛利就是25000银币；5000银币一套则100套价装备价值50万银币……这样算来，等于我的佣金约是货物价值的百分之五，还不用缴税，男爵等于变相同意了我逢百抽五的要求。

这生意不错，就是不知道我将承担多大的风险，不过，富贵险中求……”

女孩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非常文静的听着这个富有野心的男人用铿锵有力的男中音展示着他的男性魅力，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哩叭啦直响……

那次谈话中，我们对艺术品的交流过程简洁明了，洽谈的结果也很简单：我上了贼船，现在正坐在这艘贼船上喝着奶茶、看着风景。

......

贵族化的生活舒适而安逸，我从一大早上起床开始，就一直在甲板上单独摆设的小餐桌前坐到现在。而我的两个随从和一个侍女在客房里面切磋着武艺，都较量了好多个来回了。

“可惜当年看武侠小说没用功，他们的技击手法我一点也看不出门道。”轻叹一声，继续喝茶。

离开小石镇虽然耽误了我的学业，但同时也远离了一个心中的阴影，这些天来我睡的很好，一次也没失眠。

是了，我担心的是那具干尸、那双眼睛，我可以感到离它越远我就越安全。但现实是残酷的，那个小镇现在是我的家，就算是现在出去兜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去的。

“也许，早晚有需要面对的一天吧。”想着心事，下意识的又品了一口奶茶。

想起来了，那迷雾中的眼神是如此平静，同时又似乎承受着无比的痛苦，有时回想起来甚至觉得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就…有点像我自己啊。

当年，我还没修补好自己的身体前，夜晚一个人对着镜子的时候，镜子里那可怜的、就像是一个缝缝补补才制造出来的布娃娃一样的女孩，就是用这样一双隐藏着痛苦的眼神平静的看着我。

当然，迷雾中的双眼对某些苦难隐藏的更深、想必她承受的痛苦也比我更大。

既然有迟早都要较量的预感，那要需要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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