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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御书房后，凌寒将所有人遣散，独独留下了侍奉皇帝左右的郑义和连月来暗中诊治的太医。他沉着脸立在两人面前，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许久才开口问道：“父皇何时又中过毒？”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摇头否认。凌寒气得发笑，这个时候还把他当个傻子隐瞒，他猛地拍着桌子，怒目指着郑义吼道：“欺君罔上，按律当斩。”
郑义吓得拜倒在地，声音都带着颤抖为难地说：“是陛……是先皇不让老奴多嘴。”
“那你说！”凌寒将矛头转向太医。
他与郑义一般伏在地上，一言不发。凌寒愤怒地拂袖把桌子上刚摆好的笔砚又全部都扫到地上，抬步往外走扔下一句：关到愿意说为止。
郑义犹豫地看向太医，当即便跪走到凌寒身边涕泪纵横地抱着他的腿，“先皇只中过一次毒，一直都没治好，是先皇不让告诉您。”
凌寒身形一顿，两个月前宋言晚告诉他在辛府发现了同样的异香，那时他满心以为能抓到背后之人，万万没料到只是他们联手设下的局，只怕那个畏罪自尽的小太监亦是他们早早安排好的棋子。否则他查了半个月都没有头绪的事情，宋言晚怎么轻易就能找到，那么早就勾搭到一起吗？
凌寒苦笑着从郑义手中撤出被牢牢抱住的腿缓缓往前走，每一步都觉得脚底有无数的银针扎刺，那种痛钻到心里经久不散。他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巧合，告诉自己都是凌远的猜测，可是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替他们两人开脱，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
他把自己关在东宫整整三日，青色的胡茬从细腻的皮肤下冒出头很快便占据了整个下巴，发丝凌乱地搭在肩膀上，随意穿着的衣服松松垮垮得套在身上。宫里服侍的丫鬟太监终日没有笑颜，轮到自己去请凌寒用膳时都战战兢兢，即便是太后每日一趟，也都是被拒之门外。
而今日凌寒破天荒地打开房门，从里头走了出来。仰头看向挂在半空的太阳，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他抬手挡住光线缓缓抬起眼皮觑了眼站在一旁发愣的丫鬟冷冷道：“更衣。”
小丫鬟惊惶失措地行礼应声，而后急忙跑下去准备。她一刻都不敢停下脚步，只觉得刚才的太子脸色阴郁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备好热水后实在没有胆量伺候，只好去央求彩月代她服侍。彩月一听是这等好事，连想都没想便应下来，高兴得把自己平时舍不得戴的首饰都送给她。
小丫头半推半就收下东西，旁敲侧击地提醒彩月注意分寸。她此刻完全沉浸在能够近身此后凌寒的喜悦里，根本听不进去一点，换了身衣服便候在浴堂。她惊喜又羞涩地站在屏风后，很快身上便笼罩下一片阴影。她怯怯抬头，无辜的眼神盯着凌寒的脸庞出神。
凌寒径直走过随手解开身上的衣服扔到一旁，露出完美的腰线，抬腿踏入水中静静等她来伺候。彩月傻愣愣地站着，目光全部集中在脚下的白色里衣上，心里咚咚的打着鼓。
“不想伺候就滚出去。”一贯温润的嗓音忽然严厉。
彩月猛地打了个激灵，即便被吓得不轻但一想到贴身伺候凌寒还是带着笑脸走过去。她刻意不去看凌寒的脸色，却还是克制不住得颤抖，指腹刚刚搭上肩膀将头发拢到一起便一下被人抓住。手腕上紧紧箍着一圈，她惊慌地抬起头，“太……陛下。”
凌寒轻蔑地看她，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擦，直到水干透被磨出一片红晕。彩月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手，凌寒猛地钳住而后拉向自己，慢慢靠近她的耳边厮磨，“躲什么，嗯？”
彩月情不自禁地往侧边躲着，耳边的湿润和瘙痒让她浑身都战栗着，“奴婢没躲。”
凌寒收紧手上的力道，彩月跟着轻呼出声，他用力一扯便将人拉进水中。温暖的水流从胸前往下将整个身体浸湿，衣服牢牢地贴在身上勾勒着曲线。一只大手完全掌控彩月的细腰，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慌乱之际她紧紧搂着凌寒的脖子，张皇的眼睛像迷失的小鹿般勾人。
粗重的喘息在两人之间交替着，彩月紧贴着他感受到某处的变化羞怯地偏过头。凌寒双手撑起她，拉开一点距离，而后慢慢俯身过去。她缓缓闭上眼睛，却迟迟没有感受到温热的另一半，抬眸间只看到凌寒戏谑的神情，瞬间从头凉到脚。
凌寒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水里，讥讽道：“她从来不会都这么上赶着。”
彩月从水中扑腾而起，勉强能听见他的声音却不敢多问一句，张了张嘴愣在原地。她抬手挡住胸前湿透的衣服，委屈地侧过身去。凌寒不发话，她只能杵在那里像个罪人任他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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