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巴掌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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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谣循声看去，只见香莲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帕子，趿拉着绣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吴嬷嬷冷冷扫了她一眼，严厉地说道：“王妃被噩梦惊醒，我过来伺候是本分。倒是你值夜守门，却迟迟不见人影，怎么，还有脸来质问？”

香莲闻言，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冷笑一声，“王妃夜夜噩梦缠身，您伺候得过来吗？这院子阴气重，还是多找个道士来做场法事吧，也省得整日扰得大家不得安生。”

“住口！”吴嬷嬷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放肆，王妃的事轮得到你插嘴？什么阴气重，这等不吉利的话你也敢说！”

香莲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嬷嬷生什么气，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实话实说罢了，王妃嫁进王府这么久，连王爷的面都难得见上一回，若王爷愿意来院里陪陪王妃，或许王妃的毛病早好了。”

她话里话外的讥讽意味，刺得吴嬷嬷的脸色铁青，正要再训斥，姜青谣已经从榻上缓缓站起，淡淡说道：“够了。”

她迈步走到香莲面前，目光清冷而凌厉，声音却透着几分从容，“香莲，你这样咄咄逼人，不过是因为王爷从不踏足这院子，而你也就永远没有机会爬上他的床，是不是？”

香莲的脸色瞬间煞白，瞳孔微微收缩，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姜青谣冷冷一笑，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有力，“记住，你不过是个奴才。若再敢无礼，本妃绝不会容忍。”

香莲的脸涨得通红，慌乱地低下头，连连后退，似是被姜青谣的气势压得无处可逃。

香莲的心思被姜青谣一眼戳破，顿时怒火中烧。她涨红着脸，瞪着姜青谣，恼羞成怒道：“王妃慎言！奴婢可从未有那等龌龊心思。反倒是您，为了引王爷过来，夜夜装出梦魇模样，可惜一个多月了，王爷的脚步都未曾踏进您的院门半步。我劝您还是别自取其辱了，免得被人当笑话看！”

她的话语充满挑衅与不屑，然而，还未等声音落地，只听“啪”的一声，空气中响起清脆的耳光声。

香莲的脸猛地被扇到一边，半边脸迅速浮现出鲜红的掌印。她呆住了，手捂着脸，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你……你竟然敢打我？”

姜青谣收回手，冷冷地盯着她，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打的就是你，为什么不敢？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罢了。本妃若愿意，打你、罚你，甚至杀了你又如何？本妃平日不与你们计较，是因为懒得与下人一般见识，没想到你倒蹬鼻子上脸，竟敢当着本妃的面出言不逊！”

她的语气如同利刃，直刺香莲的内心。香莲被这气势震得说不出话，双眼躲闪着，不敢与姜青谣对视。

这时，听到动静的青梅、秋菊和玉兰纷纷赶了过来。一看到香莲被打，几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平日温婉柔弱的王妃竟然会出手教训人。

姜青谣的目光扫过几人，冷冷开口：“传闻说‘奴大欺主’，今日本妃算是见识到了！这些年，本妃一向念着你们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人，对你们高看一眼，可如今看来，是本妃纵容得太过，才让你们一个个无法无天。记住，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本妃今日不过小惩大诫，罚她到外头伺候，若是再有人胆敢忤逆，本妃必定加倍惩治，绝不手软。”

她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青梅几个面面相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平日里她们联合起来欺负姜青谣的事情屡见不鲜，从来没见她有半分反抗，今天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强势得让人害怕？

王嬷嬷站在一旁，暗暗舒了一口气。她看着姜青谣狠狠教训了香莲，又顺带震慑了青梅等几个不知分寸的丫鬟，心里只觉得畅快无比。如果王妃早些表现出这种强硬的姿态，又怎会让这些奴婢得寸进尺，落得差点儿被人欺辱至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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