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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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恒曾经问过宋柚淮类似的问题，飞快地回答她，“你不是说过，魇之空间里目标人物可以杀死吗？杀死了他，可以防止他和魇做了交易，免得他们做了交易影响魇之空间，令其他人出不去吗？”

所以，目标人物死亡，魇之空间并不会有影响。

她点头，“是啊，我记得，可如果，我是说，那只魇把目标人物给杀死了呢？”其他人杀死目标人物没问题，那么魇杀死目标人物呢？

柳岸轻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魇也不会杀目标人物。”

“魇只会骗目标人物和它做交易。”苏瑷说。

“如果这是一只又笨又贪心的魇，它会抽取了目标人物的回忆，又舍不得其他人，那么它很可能就会在记忆环节中插一脚。”宋柚淮说。

夏树想到了一号车厢门外，一去不复返的人，“爱情神也说了，一号车厢门打开后，外面有魇的气息。”

“啊，我知道，魇在那里守株待兔，结果不小心把目标人物给吃了。”苏瑷无语了，“太贪心啊。”

“这条地铁，我们查清楚了，确实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那么目标人物不可能藏起来。”宋柚淮说。

“目标人物肯定是死亡了，”柳岸点头，“但是目标人物死亡，照理说魇之空间应该可以照常循环下去，可偏偏这里类似魇之空间，又不像。”

“魇不小心错手杀死了目标人物，因此使得魇之空间又不像魇之空间？”贺恒说。

一行人沉默了，宋柚淮跳在凳子上坐下，慵懒地甩着狗尾巴，“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奇怪。”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魇不直接从这里离开，再寻找下一个目标人物呢？”夏树问。

陶黎眼神一亮，“因为它离不开，它现在还在吃这些不小心进入地铁的人，说明它能量不够。”

“对，我能感觉到魇的气息，但是它并不强大，”苏瑷说完，又悄咪咪地补了一句，“但比我强大。”

那时，她才坚持不让夏树出去，因为她护不住他。

“它确实离不开，但是很可能和能量无关。”贺恒认真地说，“之前有被魇杀死目标人物的事发生吗？”

“不确定。”苏瑷摇摇头。

柳岸思索着，“我没听过。”

“你们的回答，也说明了一件事，假设魇杀死了目标人物，那么它们可能也要承担某种后果。”贺恒说，“神明进入魇之空间会被压制，那么魇就能在空间里为所欲为了吗？我认为，魇可能也要遵守空间规则，即使魇之空间是它们创造出来的，但它们不能完全掌控。”

如果魇之空间能完全被被它掌控，那么进去的人或者神明，无一都是死亡的结局。

“它们一直是以糊弄的手段来哄骗目标人物，很可能是它们不能直接杀害目标人物，否则会有惩罚。”贺恒说出心里的想法。

宋柚淮欣赏地看着他，眷属的脑子很不错，“我们以前不确定，没听说过的前提是那只魇已经被惩罚了，我们没有看到它。”

“那杀死目标人物的魇，它的惩罚会是什么？”夏树低声道。

陶黎问他，“当时是人们主动出去，对吗？”

“是，那些人像中邪了一样。”夏树说。

苏瑷补充了一句，“嘴里好像在说什么，回家。”

陶黎拿起刚才小方写的那张纸：我要回家。

“这些人本来就是坐地铁回家，却无意中进入这里，之后只要他们触发说出这一句话，他们就会一股脑地往一号车厢去，在他们的意识中，离开那扇门就能回家，”柳岸说，“魇，在蛊惑他们。”

“为什么，魇不直接进来杀了他们？”夏树问。

“它进不来。”

“它被困住了。”

宋柚淮和贺恒的声音同时响起，宋柚淮笑了，“被困住，是它的惩罚，它被困在了这个空间里。”

“它进不来，是它给自己的设定。”贺恒说，“从我进入的每一个魇之空间来看，它们都不会直接现身，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语言蛊惑目标人物。”

苏瑷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柳岸的脸色却不轻松，“如果是这样，这只魇将被困死在这里，迟早会消亡，而这些死在它手上的人也不能帮它脱困的话，那么我们怎么离开？”

夏树沉默，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离开，就要找到门。

而这里，会有门吗？

“魇都被困住了，那还会有门吗？”陶黎也不禁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