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节 妈妈团的水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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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敏受了这一次惊吓，可把我们吓坏了。陶洁二叔还是很沉稳的，掐了杜敏的人中穴之后，躺在火炕上的杜敏缓缓地苏醒过来。她疲弱的看着周围围着她的人，茫茫然。

“小敏姐，”我轻声招呼杜敏，杜敏抬眼看看我，点点头，似乎她还没有完全清醒。陶洁端来一杯茶水，俯下身抱起杜敏的头，让她喝一口。杜敏不知不觉中喝了一口茶水，就再也不喝。陶姐又放下杜敏。雯雯着急地走过来，给杜敏把衣服扣子系了一下，整了整她的凌乱的头发。

陶老爹有些慌张的样子，看着他的兄弟陶二叔，轻轻把他拉到外屋，陶大妈愧疚似的，脸上的皱纹已经可以存进一杯水。“小洁，你说这是什么事？好好地咋把人家给吓着了。这要是出事了，我可后老悔了。”

陶洁依然那样憨厚地看着她老妈，“小敏没事的，可能有些过度惊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妈，你别紧张，这又不是病。”雯雯站在陶洁身侧，很反感的瞅了一眼陶洁，我担心雯雯直言，连忙凑过去，抱住了雯雯的胳臂。雯雯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低下头只看眼前的杜敏。

清晨耀眼的阳光照进了屋子，杜敏也许是被刺眼而温暖的阳光唤醒了。她猛地坐起来，吓了雯雯和我一跳。“我怎么了？莉莉？”她第一反应就是找我，尽管雯雯就在她眼前，她还是习惯地说着我的名字。我赶忙凑过脸，对视着杜敏。“我在这儿，姐。没事的。”

杜敏很疲倦地笑了，“谁有事了？”雯雯和陶洁还有陶大妈听到杜敏这一句像是孩子一样的问话，都乐了。

“没事就好，大家平安。阿弥陀佛。”陶大妈在旁边终于展开脸上的皱纹，像是刚刚铺上水泥的农家院子地。杜敏听到陶大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马上也回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就要下炕。我哈下腰，给杜敏捡起鞋穿到脚上。杜敏也不推脱，这是我和杜敏在老妈家里合住时经常玩的一种游戏，谁输了就帮赢家穿鞋。杜敏腼腆地下了地。雯雯将手上的棉衣披在杜敏的身上。

陶老爹和陶二叔听到屋里欢声笑语，也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上嘿嘿地笑。陶大妈连忙哈哈地边笑边说，“我去煮早餐了。马上开饭。老陶，你快和二叔过来帮我一下。”

陶老爹会意地扯了一把自己兄弟陶二叔，高大壮实的陶二叔一脸树皮一样的皮肤，笑起来像村边那片白杨树皮，深一块浅一块的。两人知趣的走出房间，这下子只有我们几个女孩子顿时感觉轻松起来。

“我问你们，我刚才咋的啦？咋都不告诉我？”杜敏又开始追问，她先看看我。

“你刚才啊被陶二叔说的故事吓到了，谁知道你害怕到这个程度？奇了怪了。”我笑起来，轻轻地说到。

“小敏，你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那样事？”陶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

“啥那样事？就告诉小敏，你小时候看到谁家被黄大仙害死过人？是不是这个意思？”雯雯本来一直闷着，这下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横声的说。陶洁尴尬地低下头，没有言语。

“是有这样的事。那是我长大以后听说过。我妈怀我生产前，我家院子里就来过黄大仙，我们那里也是这个说法。结果我老爸就生气，把看家的那条狗给活活打死了。说是没用的东西，连个黄鼠狼都看不住。结果后来我妈生我时候难产，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爸就一直耿耿于怀。对我一直不好。小时候没少为这件事骂过我。直到我上了大学。毕业后我唯一那次回了家，还为这事和我老爸争吵了一次。以前我可怕我老爸了。那次也是，所以我找莉莉回老家陪我一段时间。”

“哎呀，原来还真有这事。真是邪了门了。这可不是迷信。雯雯。”陶洁终于可以放声说话了。她惊愕地看着杜敏，又看看雯雯。

“算了吧，世上的事情很多也是巧合，迷信就是迷信。早点吃饭我带你们回槐城吧。”我看到几个女人越说越五迷三道，便重重的语气说道。杜敏和陶洁看到我从来不发火，现在说话这个样子。边表情不悦散开了。杜敏也不再往火炕上凑了，陶洁则低着头走出房间去看陶大妈做饭了。

终于在勉勉强强无人说笑的场合下，大家快速的吃过饭，匆匆忙忙站起身就往外走。杜敏抱着陶大妈连声感谢。我和雯雯微笑着向陶洁致谢。陶老爹和陶二叔去了他兄弟家吃饭喝酒没有回来。就这样一场虚惊的乡村游结束了。我急急的开着车向槐城飞奔回去。陶洁告诉杜敏和我们，她要呆几天再回来。杜敏流着泪告别了这个到处长满白杨树的山村。

临近春节，马子伟找了雯雯，说到妈妈团的水鼓舞要加演几场。雯雯很高兴，于是就和队员们说了。这一下子可好。觉得已经就要过年了，本来想休息的妈妈们不愿意增加演出。雯雯没有找杜敏。那是因为杜敏回来之后就去找了刘总，一群佛友们商量去海城进香，又是把自己封闭起来。雯雯找到我，电话里问我咋办。我说商量着来吧，如果就不愿意，强制她们演出适得其反。雯雯很生气，说到，都是钱赚多了，刚一开始什么时间都可以，没有计较。我说，雯雯姐，就是这个现实，现在她们成了角色，有些骄傲了。过了年再说吧，以后的网络剧需要的是更年轻的和专业的。我和老高以后去北京那边招人。签合同一定提前约定好。不像我们现在这样随心所意。雯雯还是不高兴，但是也只好接受现实。

这几年妈妈谜团的队员们不仅成熟了，舞蹈舞台经验都有了，而且和工作室签协议也学会了策略，每次处罚条款都不同意加大程度。杜敏的原则就是照顾她们为工作室做的贡献。长此以来养成了妈妈舞蹈队的骄横跋扈。幸好每次出色的表演遮盖了这一严重问题。

马子伟在电话里听到我告诉的这个消息，尴尬地笑着，“莉莉，你们可是养了一大群明星啊。你告诉她们，我和老高申遗这块儿正在办理，估计年前就能批下来。到时候有这块儿招牌，我们随时可以换人，这增加演出也是你们签的协议内容，咋能拒绝演出呢？杜敏不说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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