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只是这么看着，周舒便已经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厉靳衍知道藏不住了，干脆也不兜圈子，直接问出了口。
这么久以来，厉靳衍知道周舒是为了利用自己。
可他以为，姑娘只是在查裴玺的死，又或许，他早就意识到了。
只是打从心底里不希望周舒知道，所以才一直刻意地忽略了。
“舅舅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信，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
周舒神色坦然。
将一切真相了出来，这一刻，厉靳衍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所以那个时候，她那样恨着自己，不完全是因为裴玺吧。
想到这么久以来，周舒对自己或许没有几分真心，全都是为流查真相...
大概是想到了厉靳衍的想法，周舒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原本我是想告诉你这些的，你一直躲着我，感情不可靠我本来是想跟你合的，现在也来得及。”
“那你心里有我吗？”
厉靳衍不等她完，当即反问。
“有！”
周舒态度同样坚定且毫不犹豫，眼神里的感情第一次如此外露。
厉靳衍眼神微微触动，到底没什么，只点了下头。
“好。”
男人没再话，示意她接着。
“他告诉我，是厉家主当年派他杀害我的父母，之后便在逃命的路上，你母亲的死也跟他无关，他这些是想要你保住他的老婆。”
周舒一口气将这些话完，才又定定地盯着厉靳衍看。
“当年我父母出事的时候，你年纪也不了，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我只想...只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只要你，我就信你。”
到最后，周舒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泪，她眼眶通红地盯着厉靳衍看。
男人也沉默，眼前的人仿佛随时会碎掉一般。
她身上的破碎感，让厉靳衍不由得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
周舒眼前一片模糊，带着轻微的哽咽：“厉靳衍，你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男人张了张嘴，半晌不出话来：“舒舒，我……”
“不准骗我！”
周舒厉声质问，要求着厉靳衍。
可男饶身子也颤了颤，几次欲言又止，到底话还是没出口。
尽管他并未开口，可周舒能够感受到，他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
具体是什么周舒不清楚，可她能感受到厉靳衍隐瞒了什么。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厉靳衍的回答，周舒的情绪再次破防。
她一把推开厉靳衍，拼命地摇着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不？为什么？”
周舒一边后退，一边喃喃着，到最后情绪崩溃，不受控制地怒吼出声：“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
“你们都骗我，都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吗！”
她最想听到的，是厉靳衍可以坚定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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