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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春睡了，卫修在一旁看着他。

末了，卫修俯身在徐允春颈边轻轻一闻－－是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太好了，不是血腥味。

卫修永远忘不了，那日他与徐允春逃出将军府，两人共乘一骑。

好不容易甩开追兵，坐在他身后的徐允春却不说话了。

他喊了无数次，但平日聒噪个没完的徐允春安安静静。

他没有下马，只是任凭徐允春趴在他背后，任凭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的小春已经死了。

他和徐允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饿死算了”。

从那一天起，徐允春赌气不吃饭，因此死去的那一天，徐允春是饿着肚子死的。

卫修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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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重生系统重逢时，徐允春打趣他是不是造反失败，被杀头了，他没好告诉徐允春，其实他成功了。

他花了一年时间，手刃所有害死徐允春的人，就连皇帝也没有放过。

只是当他征服所有，接受文武百官朝拜时，他转过头，却再也见不到与他相依为命的那个人。

他不晓得一切还有何意义。

他没好意思告诉徐允春。

其实他自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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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徐允春也重生了，卫修总算松了一口气。

前世他们相依为命，今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