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赛博傲慢大小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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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半黑半绿的长发向上漂浮着，苏楚楚猛地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在坠落，慌乱地摇着四肢，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救自己一命。
高高耸立的楼顶向外探着一人。
那人留着短发，看起来很精神，带着无线耳机，趴在楼边，朝苏楚楚望来。
他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向下看时右眼的目光很是担忧，唯一有些怪异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
他的左眼看上去令人感觉很不舒服，闪着冰冷的机械光芒，偶尔有闪着绿光的程序流闪过。
从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上面摔下来，其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苏楚楚出师不利，短短时间里，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朝下，即将迎来脑浆迸裂的开门杀。
“楚楚！”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在她即将落地时，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黑皮红底高跟鞋，一身整洁利落的黑色西装，头发花白，目光惊恐绝望地看着即将落地的苏楚楚。
她丢掉了女强人的模样，瞪圆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跑几步，跑到苏楚楚掉落地方附近，情不自禁举起胳膊，试图赤手空拳接住摔下楼的女儿。
下一秒，女人带来的保镖眼疾手快，朝女人的脚边扔了一个圆球。
圆球的外壳逐渐脱去，柔软的海绵气垫铺展开来，接住了平摔下来的苏楚楚，同样接住了向后跌倒的女人。
苏楚楚在晕过去前，低低叫了一声：“妈……”
……
回到意识空间，苏妲己面前照旧是一片纯白，同自己初次完成任务后见到的意识空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尽管她看不到炮灰女配系统的实体，但她丝毫不敢懈怠，态度恭谨，从不曾逾越，就连眼神都不敢乱飞。
“禀老祖，妲己幸不辱命，侥幸完成您交待的任务。”苏妲己弯曲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微侧低着头，黛眉微蹙，模样我见犹怜，“可我经历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妲己是否陷入了老祖设下的法阵中，在幻觉中度过了一次又一次？”
炮灰女配系统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冰冰：“不要慌。”
苏妲己眼眸含泪，期期艾艾地问：“老祖，求您同妲己说句实话……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捂脸啜泣，声音回响在意识空间中，期期艾艾地令人心疼。她戴着叮叮当当一脑袋的亮晶晶珠钗，身上穿着流光溢彩千金难买的彩色云锦，是这片纯白意识空间中的唯一一抹亮色。
“你确实已经死了。”炮灰女配系统的声调平静无波，不见丝毫起伏。
苏妲己当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求老祖开恩，救妲己一命，求老祖开恩啊！”
眼泪像珍珠一样从她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在她面前，无数彩色光点逐渐汇聚，最终凝成一个人的虚影。
在苏妲己的认识里，这不是人，而是老祖的化身。
实际上，这只是一个机器人的虚影而已。
机器人没有皮肤，没有血肉，只有裸露着的钢铁之身和电线，还有方正脑袋上灯泡一样的眼睛。
苏妲己跪在地上，不敢直视炮灰女配系统。她垂眸，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苏妲己，我说过，我会救你一命，即便你已经死了，我也能让你死而复生。”炮灰女配系统说话时，眼睛还会变换波形。
它看着瑟瑟发抖的苏妲己，冷硬的钢铁之心也变得柔软：“说话算话，只要你能够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终有一天我赋予你新的生命。”
“老祖垂怜，妲己不胜感激！”苏妲己跪伏在地，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单听着她说话的语气，是十足的感激和激动。
炮灰女配系统行走间，发出机械运转的声音。它走到苏妲己面前，将她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去吧，我将新世界的戏本传给你。”
“多谢老祖。”离开意识空间前，苏妲己看上去斗志十足，对炮灰女配系统说的话深信不疑。
经过两个世界的磨合，炮灰女配系统对如今的苏妲己很是满意，毕竟她听话又乖巧，很容易被哄骗。
原本寄生在苏妲己身上的炮灰女配系统掌握了主导权。
这在系统和宿主的关系中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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