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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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咽，百花凋，人影渐瘦鬓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痴情只为无情苦。

芳心苦，忍回顾，悔不及，难相处。

金铃清脆噬血误，一生总被痴情诉

“碧瑶,你为什么那么傻，我还没对你说，，我在那口古井中，看到的人是你啊。”

恍惚中，是那人的面容，苍白之极，几乎看不到血色，一双眼睛虽然睁这，却空空洞洞，没有任何表情，不会动，也没有眨眼，死气沉沉的，看上去像是死尸更多活人。

“这一次，我有听你爹去灭了一个门派，就是当初认识的那个炼血堂，你一定还记得把？”

“我杀你做什么，如果杀你能救她，便是天下人，我也早去杀了.......”

谁能想到那个如今让人闻风丧胆的鬼王宗副宗主，十年之前不过是青云门一个懵懂木讷的少年，不同的名字，连性格都判若两人，她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那人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一夕间，那个少年温暖的有些木讷的少年褪去了天真，化身修罗厉鬼，杀伐天下，一身的血腥，那样奋不顾身的做尽一切事，不过，不过是为了救活她。

“我平生有大憾事情，日夜镂刻于心，人不如死，去又不能不生，生则尚有希望，死则为背情怯弱之人，此等情仇，猪如和能有？”

傻瓜，为什么如此折磨自己，不知道她会心疼吗？她为他挡剑，不过是为了让他好好的活在世界上的，继续做那个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张小凡，而不是满腹心事，淡漠凛冽的血公子，况且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直都再他身边，十年了，他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牢牢记在心中。

“我去了黑竹林，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原来那根倒在地上的黑节竹还躺在那里，碧瑶，你一定还记得，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原来，什么都没有变，碧瑶......”

“没有人，都没有了.......终于什么都没有人......”

狐歧山塌，那人似乎也跟着死了一般，年轻的生命竟透出腐朽的气息，她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痛，他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可他的眼里已经看不见对生的希望，空空荡荡，那时候便想，如果，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一定不会让这个他孤单一人活在世，明明知道那人是多么渴望着温暖，最怕寂寞。

张小凡因她而死，鬼厉因她而活，可如今因她而活的鬼厉，看着也要死去了。

她最后的印象是那人憔悴的身影，茫然的目光，连那白衣仙子对他说话都混混不觉，手里紧握不放的是她那一角的绿衣。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够了，真的够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可以重来，那时她不会选择死在诛仙剑下，因为她知道了，有时候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两人一起死在剑下其实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她想改变命运......至少，不让那个少年一生悲苦凄凉。

也许她的不甘，也许上天终于仁慈了一回，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不是病了的石室里面，床边的镜子里映出的一个小女孩的身影，那熟悉的眉目，让她心里吃了一惊。

那分明是自己，是小时候的自己，自己这是回到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