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哥谭
地下居民的恶意来的直白且干脆,这里是犯罪巷,他们不会去隐藏,最纯粹的恶意在这里随处可见,这些居住在淤泥之中的人类将最原始的恶暴露在了所有的到访者的面前。
亚伯搬入了一个年久失修的小角落,那是一个饭店改装成的居所,据说天气不错的时候还可能见到难能可贵的阳光。就这一点让亚伯感到极其满意,虽说这里是最偏僻最危险的地方,但是胜在安静且是一个独居所。
那个看上去并不怎么面善的老妇人把亚伯带到了最角落靠近紧急通道的房间,亚伯本着人类最基本的礼貌对老妇人道了谢。老妇人吊着一双三角眼瞥了一眼亚伯,沙哑难听的嗓音哼出一声嘲笑。
“小白脸,管好你的眼睛和嘴,不然在这地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亚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他不认为普通人类已经具备了可以轻松杀死他的能力,至于那位很可能做掉他的古一法师也对他的动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不破坏人类的安全的话,大部分居住在地球上能够杀死他的守护者们都无视了他的存在,但是目前看来最大的危险大概是那根岌岌可危的房梁,似乎碰一下都会塌下来。
虽然搬入新地方可能会有些激动,但是这个晚上亚伯过的很不安稳,并不是因为兴奋,而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的房间外面,呆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亚伯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而且这很可能是某位深夜出没的义警先生路过送来的问候,直觉告诉亚伯这事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犯罪巷是个温暖人心的地方。
在入住的第三天亚伯就已经感受到了,他内心毫无波动地刷着这句话。大可假设一下:大晚上你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人从天而降摔在你面前,疑似布鲁德海文的某位城市义警,而你还是个哥谭特别粉丝团的预备役人员的时候,内心不会剧烈波动?
答案是肯定的。
亚伯觉得自己现在很可能腾不出手来把这位义警挪个地方,因为他挡住了自己的路。毕竟那些生活的必需品已经霸占了他手臂的所有位置。而且他已经听到了远处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句叫骂。虽然不知道大蓝鸟是怎么摔的那么巧的,但是自己似乎没有救人的必要。那些人嘴里粗俗的叫骂的大意是应该是找出眼前这位半死不活的义警先生,他们一定会让这个破坏了交易的蓝色义警尝点苦头。亚伯低头瞄了一眼年轻义警的制服,破案了,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位。
秉承着做人不要随便惹事上身,不然很可能成为共犯。亚伯毫不犹豫抬脚跨过义警的身子,淡定的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背后是一声意识不清的闷哼,看样子伤的挺重。
亚伯叹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放入魔术空间,托起疑是重伤昏迷的年轻义警,迅速撤离现场。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救了大蓝鸟也不亏,毕竟他是蝙蝠的手下,说不定日后相见还有一步退路。加上小孩就这么横尸犯罪巷看上去挺惨的,稍微帮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亚伯没有一点被人类同化的自觉,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只是出于利益,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同情心。
那几个人还在搜索大蓝鸟的下落,亚伯是有关注那些有关超级义警的新闻的,并美名其曰为了未来的职业事先做个规划。大蓝鸟似乎是和一群小孩一块行动的,有着一个叫做泰坦的组织,只是今天亚伯只看见了大蓝鸟一个人。理应出现在底特律或者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哥谭。
那些人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巷子深处,那几声骂骂咧咧一直滞留在巷子入口。没有人敢走进犯罪巷最偏僻的地方,而亚伯就恰好住在这里。黑暗和未知往往会勾起人类心底最深处的恐惧,那些人应该有照明的设备,于是亚伯干脆利落地把大蓝鸟横在路口处当诱饵,自己则准备了一杆撬棍准备给进来的那几位一个爱的重击。
刚好在缺钱的时候送来了几个憨憨,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哥谭的□□很有钱,这点在亚伯没来这个城市之前就在新闻报道中看到了,只是多半来自妇女和学生手中的不义之财。亚伯是看不上他们的那些行为,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没必要因为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去和盘踞在这个城市的□□起冲突。人家既没有破坏他的利益,也没有摧毁他的家庭,他管不着这些事。
那几个人到最后也没有走进来,亚伯多少有些失望。他拖着蓝鸟继续向前走,倒不是亚伯不能把人抱起来或是扛着,只是大蓝鸟身上血液和灰尘泥土混杂在一起,亚伯多少有点嫌弃。
迪克醒过来的时候,先闻到的是一股干净的药水的味道。身上那些刀伤已经被包扎完毕了,左肩的子|弹也被取了出来,还特意用塑料袋包好给他放在了床头柜上。那些污渍也被人清理干净了,衣服和面罩都没有被揭开来,看样子自己并没有被布鲁斯他们给救回去,而是被一个好心的哥谭市民给捡回了家。
看来哥谭还是有好人的。
迪克感动地想着。
不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的亚伯正在研究自己那一锅褐色的稠状物体,料理书上是这么写的,感觉也没有出什么差错,为什么出来的东西那么诡异?
他试着挖了一小勺尝了尝味道,有点苦,但貌似并没有起什么生|理|反|应,忽略到颜色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咸口的粥。反正酱油和盐尝起来都是咸的所以没问题,义警一般都是身体素质过人的,一定吃不死。
……大概。
亚伯把煮好的粥端给迪克的时候,好长一段时间两人之间只有沉默。年轻义警的沉默让亚伯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在堪萨斯围观乔治夫人和玛莎夫人做饭的时候似乎并没有那么复杂,而自己上手的结果分外糟糕。
本来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的迪克被迫穿上围裙任劳任怨地给他的救命恩人做饭,亚伯老神在在的坐在客厅等人把饭煮好。好半天迪克端上来一锅疑似炖菜的东西,里面似乎是煮了很多昨天亚伯刚放入冰箱的蔬菜和罐头肉,总之全部混杂在一起成了一锅貌似可食用的玩意。
“能吃?”
亚伯用着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他瞪眼看着迪克,满脸惊讶。照理说你们义警不都是万能的吗,电视上可是把你们吹的天花乱坠。为什么你不按套路走,连个菜都做不好?亚伯没有说出口,但是迪克诡异的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就分外嘲讽的家伙深藏的意思,被一个“普通人”质疑厨艺的迪克怒了,他用勺子挖了一勺塞进嘴里。
沉默是今早的皮尔斯家。
迪克他沉默的放下了勺子,顶着亚伯怜悯的眼神坐了下来。
迪克:……不会做饭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
客观评价,大蓝鸟的厨艺还不至于难吃到无法下咽,只是味道就有点过淡了。于是在这件事上亚伯和迪克来了一场客观讨论,关于食盐可不可以用酱油代替,最终亚伯惨败义警之手,小义警轻飘飘一句“我一个伤员给你做饭你还一堆屁事。”
亚伯悲惨的噎了一下。虽然秉承着不和小辈一般见识,但是某些人还是决定走上犯罪的道路,默默把某位伤员的红药水换成了辣椒水,然后揣着报纸在厕所坐着欣赏大蓝鸟的惨叫。
其实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亚伯的外表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一个长辈,他的真实年龄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经过模糊记忆粗略估计应该是五位数左右?反正现在他被某个快乐的小义警当成了从堪萨斯来哥谭这种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
某些方面来说其实也差不多?
总而言之相处还算愉快,在大蓝鸟要摘下面具换眼部的药物的时候,亚伯总会识相的退出房间。即使他已经知道大蓝鸟的具体长相,但是自称是人类世界的观测者的皮尔斯先生还是很贴心的给小辈留了一个私人空间。毕竟过多打击孩子对今后的成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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