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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林朝夕告别了几个人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嘶嘶——”
爬行类动物独有的声音在整个地下空间听得一清二楚。
林朝夕往下看去，之前被她**干干净净的石坑再一次堆满了各种花色的蛇。
它就像是一块可以自己刷新的地点，永远等待着下一位被丢进坑中的可怜人，然后一窝蜂地分食着从天而降的猎物。
林朝夕在石坑中的边缘一屁股坐了下来，脚悬在空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可能是她并没有整个人都掉进石坑，底下的蛇就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仍窝在一起缠绕着，人眼看过去，压根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条。
林朝夕就这么等着，无聊的时候就掏出那块铜镜把玩琢磨着。
直到身后木屐的吱呀声响起，林朝夕才收起铜镜，回头一望，是穿着朴素的杏子小姐。
杏子小姐今天穿了身浅青色的衣裳，头发上还是一根简单的木簪。
她的脸上没有带任何粉脂，却仍旧美得不似活人。
林朝夕并不惊讶杏子小姐的到来，甚至她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的。
她开口:“杏子小姐，为什么这一轮选择我呢？”
杏子小姐在林朝夕身后站着，好听地宛如郦鸟的声音幽幽响起:“妾身讨厌太聪明的人。”
林朝夕笑而不语，突然，一只白皙细嫩的手递过来一只样式精致的烟斗。
她抬眼，手的主人正是在她身后的杏子小姐。
林朝夕这次笑出声了，她接过沉甸甸的烟斗，问道:“不打算再做杏子小姐了么？”
要知道铜镜中无论是从前的杏子小姐还是蛇女，她们都是不抽烟的。
杏子抽了一口烟斗，丝丝烟雾从她的口中喷出，让她突得多了几分妖冶气息。
她像是放下所有包袱般，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这里只有妾身和你，无妨。”
林朝夕也抽了一口，眉眼间带了点戏谑:“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发女大人？”
杏子，哦不，发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她的脸色又在一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都嘶哑起来，远不及她为杏子小姐时那般好听。
“你是怎么知道妾身的身份的？”
林朝夕正对着手中的烟斗好奇，不停放在眼前观察着，听到发女的声音，她也没藏着掖着:
“一开始我想的是你是复活过来的蛇女，可如果是蛇女，她虽然听闻过发女的传闻，但她不会知道杏子头发变成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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