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酒楼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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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文、高强、李文三个男子化妆成酒馆小二穿着蓝色服饰，头戴高稍稍帽子几乎将眼睛遮挡住；但在遮掩眼睛的空隙留出来能看清对面人像的小洞，向白矾楼走来的完颜宗翰一行都逃不过他从小洞射出来的目光。

头上的高稍稍帽子是郑斯文结合现代酒店服务生和厨师的装扮临时设计的，这在白矾楼算是开了先河；芙蓉妈妈已经吩咐酒楼的后勤给小二和大厨配备。

郑斯文的高稍稍帽子下面是蓝白配色的交领短襦，腰部配有围裙。

短襦袖口挽起来姿态干练，表情亲和；显示出店小二的精明和能干。

红莲十二个女卫上着窄袖短襦，搭配垂坠长裙外披一袭素雅褙子色彩是浅粉色。

腰间系布质围裙，袖口也是挽起来的，露出小女生的纤细小臂，更添几份阴柔和美质感。

十二女卫头上梳简单发髻，以布巾固定，形象温婉灵动，面带亲和笑意，步履轻盈稳健，将北宋市井女子的勤劳机敏与柔慧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师师装扮的是酒馆二老板兼管家，一袭月白缠枝莲纹襦裙外搭墨绿暗纹褙子；衣料随走动泛着细腻光泽，腰间羊脂玉禁步轻响；鬓边斜插一支鎏金嵌珠步摇，华而不俗。

师师本来生得就美，杏眼含波，眉似远山，唇点绛朱，笑时若春风拂面，既有执掌事务的利落，又不失柔婉风韵。

白矾楼酒店没有女子二老板，李师师这么一扮相；倒使芙蓉妈妈脑洞大开，思绪里浮荡着女子二老板的倩美形象——手执洒金账本周旋于酒客之间，目光敏锐却透着亲和；忽而温言应对挑剔宾客，忽而抬手示意小厮添酒布菜。

举止间尽是运筹帷幄的从容，那一手珠算拨得飞快，账目分毫不差；偏生谈笑间还能以诗词典故应酬文人雅士，将酒馆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端的是才貌双全、刚柔并济的当家风范。

芙蓉妈妈是幻想家，当年李师师的以假乱真拨动了她脑神经中那根懵懂的琴弦；芙蓉妈妈心中盘算着从哪里能找到一个像李师师这样干练的老板。

将师师姑娘叫回来作二老板？不，人家是做大老板的料岂能大材小用？

要是真能叫回来，那就让李师师做大老板；自己做二老板给她拉下手。

问题是李师师叫不回来了，他现在是马超马大元帅的夫人；马超日后要是做了皇上那李师师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芙蓉妈妈、李师师、郑斯文心境不同地想着心思，完颜宗翰一行上百人走到大门跟前来了。

郑斯文从高稍稍帽子小洞中看出去，一眼便瞅见走在前面的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楠霄四人。

薛云霄似乎觉察出三个戴高稍稍帽子的人是男的不是女的，而三个高稍稍形象奇异不像白矾楼的小二哥。

薛云霄灵机一动，寻思道：“郑斯文那厮诡计多端，心眼忒多；弄不好这是他装扮的！”

薛云霄心中想过有点放肆地走过去把脑袋贴在郑斯文的胸部向上看去，没成想屁股被郑斯文捏了一巴掌。

薛云霄差点喊出声来，郑斯文又扭了她一巴掌。

薛云霄小声笑道：“叫你装，我一看就是你这个坏蛋；高稍稍帽子就是将你整个身子遮盖完，红云也能认出你来！”

完颜沙里质问清芙蓉妈妈是白矾楼的老板后，提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指指薛云霄道：“这是大宋徽宗皇帝的福宁帝姬赵明珠，福顺帝姬赵星珠，福柔帝姬赵聚珠，福茂帝姬赵寿珠！”

郑斯文没想到完颜沙里质竟然按照自己虚构的帝姬名字给芙蓉妈妈介绍，薛云霄是福宁帝姬赵明珠；那杨擎霄就是福顺帝姬赵星珠，罗紫霄自然是福柔帝姬赵聚珠；最后一个福茂帝姬赵寿珠不用问就是翁楠霄。

完颜沙里质给芙蓉妈妈介绍完毕，慷慨激昂道：“宋徽宗在位时是白矾楼的常客，尤其是他带着汴京名姬李师师来过白矾楼后，你们这里的生意翻了几十番还天天暴涨！”

李师师乜斜着眼睛盯看着完颜沙里质，恨不能上前抹了这只骚狐狸的脖子；可她按捺住心头的怒火，保持了沉默；沉默有时候是对敌手最强烈的抗议。

完颜沙里质继续向芙蓉妈妈表述自己的创意，道：“四个帝姬怀念父皇，今日想借白矾楼这块宝地即兴表演琴、棋、书、画、歌舞、杂戏，还望老板给予成全！”

芙蓉妈妈笑容可掬，一把抓住完颜沙里质的手喋喋不休道：“求之不得啊！白矾楼三楼就是勾栏瓦舍表演场所，四个帝姬尽兴献技；给白矾楼聚集些人气，老身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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