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江远身上一顿,搂在半夏腰间的小指微微蠕动了一毫米。他敏锐地察觉了江远的心意,搁在半夏腰间的手占有意味十足。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收获的,可是聚沙成塔,他没有办法让她立刻爱上他,但他总有办法让她逐渐爱上他,直至离不开他!
谭谏严是来接她一起去听演唱会的。半夏在脑海里设想:谈恋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记忆里的恋爱是手拉手走在校园的幽深小道上,有躁动的风。虫蛾萦绕。汗流浃背和嘭嘭乱颤的心跳。
那时任何一个亲密动作都会让人为之颤抖。现在她跟谭谏严已经非常亲密了,他们各有各的工作,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只共同分享不多的业余时间,同时还要强调和保卫自己的私人空间。
一天不过二十四小时,挤得太满。心也不过是方寸之地,却有各种问题和压力充斥。而感情当真是疲惫的调味剂时,再没有谁把它看成是重于生命的。
恋爱这种东西,各有各的谈法。谭谏严像是知道孔半夏的想法和她心底的轻吁,神色深沉幽暗,无声轻叹:“半夏,我比你还要早踏入社会好几年,我早就不记得那样的生活了,我不可能带着你去学校操场散步,不可能陪你去图书馆里体会那些青涩的学生情调,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只能后悔没有早一点儿认识你,但是我要带你去见证的,绝对不逊色于你心底的那些残余的感情。”可不是,他们早就不再是清贫的苦学生了,那些青涩的学生情调现在重操起来也太过矫情。
他们驾车出游,谭谏严带她去农家乐。入眼全是粮田,远处零星竖着几幢房子,都是两三层的矮楼。
半夏晓得的,这样的休闲度假有个流行的名字,叫做——返璞归真。
他们才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领着他们向农田那边的房子走去。田间泥泞,半夏的高跟鞋偶尔陷进泥巴里,谭谏严都在后面及时托住她,双臂用力,扶着她站好。
她低头看去,白色的小牛皮鞋已经染成了土黄色,面目全非。
谭谏严提着行李。半夏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行李,反正他思维缜密,那行李里应该少不了她的东西。
他神情轻松,哼着歌,一看就是心情不错,外貌和风度都很出众,走在田间也丝毫不损他的光华。谭谏严是来展示自己的,自然准备充分,半夏只能坐在一旁看他怎么挥洒自如。
他脸上盖着一张报纸,坐在湖边垂钓。一有鱼上钩他总能精准地感应,拉线收钩,动作娴熟利落。他喃喃地对着上钩的肥鱼说:“你比她好对付多了。”他眉眼熠熠,拎着鱼回到院子里。
半夏正在打扫屋子。他蹲在外面的水池边,借了把刀,利落地把鱼的肚皮割开,弄得一手血淋淋的,他也不介意。
半夏靠在门口往外看,鱼的腥味弥漫着整个院子。那个男人蹲在乡下的院子里,像一个农夫一样宰鱼。刀剁下去的声音闷钝。这并不是一幅富有美感的画面,也许刚才走过泥巴地他还能保持高雅,可绝对没有人在破鱼肚子。清理鱼内脏时还能好看得起来。她的耳边又回荡着他的话:“我比你要早踏入社会好几年。我早就不记得那样的生活,也不可能陪你去领略那些学生情调。”他不愿意陪她去校园漫步,可是他带她来这里,不计较形象地卖力表现。她明白他的用意,不是不感动,这一刻她能读懂他的心。
一阵微风吹来,吹落了一地的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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