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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了几秒，黎雁舒笑出了声：“还是不要好了，万一节目结束之后，我习惯了怎么办？”
楚祁晏闻声抿了抿唇，分明的眼睫搭落，掩住眼底思绪。
他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
阳光洒进屋内，点亮了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他沉默越久，黎雁舒的心也越沉。
肩颈处也许真的按摩久了，微微发着热，那种紧绷酸痛感，逐渐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疲劳缓解的舒爽感。
他按得很舒服。
可是......
他们之间，留存的美好越多，最后割舍不掉的就越多。
“好了，谢谢你啦，休息休息吧，楚师傅。”
她握着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却没有抬眸去望他对视。
她看不见，他眸底一瞬而过的隐忍与挣扎。
——
农家小院，晚风习习。
穿着旗袍，身形窈窕的女人，一面晃着秋千，一面打着视频电话。
“瘦了不少，下巴都变尖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看着视频那端正做着面膜的苏菀，黎雁舒幽幽吐出一口气：“能不瘦吗？我在这边的苦，一个箩筐都不够倒。”
小徒弟的语气过于哀怨，苏菀“扑哧”一声，险些笑掉了面膜：“收获也很多啊，你看，现在为你说话的网友多了不少。今天下午，我们这儿还多了一单生意，这可是出事以来的首单，而且人家想做一件你的同款。”
来了点兴趣，黎雁舒好奇问：“哪件啊？”
“你徒手捉鸡时穿的那件。”苏菀声音里的笑收不住，直接溢了出来。
黎雁舒嘴角僵了一秒，不愿再去回想传了好几天的捉鸡图和那“捉鸡小能手”的称号。
怕再提下去小徒弟会和自己闹脾气，苏菀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话又说回来，对于楚祁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今天气氛怪怪的。”
有几秒温情，有几秒尴尬，还有如牵线木偶一样的机械互动。
尤其是自由活动，他们两个人不过各自呆在一旁，用画笔记录着可能的灵感，谁也没出声，直播在线人数，创了个史上新低。
脚尖刹住了秋千，月朗星稀，云随风动。
“我亲爱的苏美人，这个问题，会不会不合适啊？”黎雁舒瞥着苏菀，尾音又娇又无奈。
“不会啊。和人呆了这么久，总有些感觉吧，好的坏的，都是感觉。”
训练小羊时的依赖，没热水时下意识的求助，门后失神的意乱情迷......
这样的感觉，是好，还是坏？
“你知道，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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