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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东西咽下，窦理挣开玉芝的压制，喉咙抽搐蠕动，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那些血肉滑进食道后便彻底消弥，只剩那股萦绕不散的铁锈味充斥鼻腔和味蕾。
“……咳、咳咳……什么鬼东西？”窦理抹了把嘴，较为干净的皮肤上沾染被强喂的不明血液，胃部又一阵止不住的翻涌。
玉芝甩甩手，将那些东西随意蹭在身上：“除了传统方式外目前唯一的升san道具。”
？？？升san？
窦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不是脑子确实明显清醒回之前游刃有余的时候，难以置信这长得、闻得、吃得都如此降san的东西还能升san。
“……传统方式？”为了摆脱这恶心作呕的感觉，窦理勉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玉芝顿了下：“哦对，你是新人……我都快忘了。”
窦理：“……”
“传统方式是晒太阳，短波紫外线灯光也行，就是比较慢而且不好随时用来补充。”玉芝难得有耐心好好跟人科普。
竟然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正常的方式吗……窦理刚恢复的脑子又忍不住衍生思索其后原理。
难得能再次恢复轻松无比的身子，身边的幻觉幻听完完全全消失不见，她的动作不停，迅速查看光脑中的讯息。
【身份卡：肯肯披萨店外卖员窦理/肯肯披萨店厨师李肯。】
-历史业绩：2
－san值：33点。
！！！是她错怪这诡异的玩意了，这根本就是补脑大药啊！
新身份的更新在她意料之中，区区重影的世界对于窦理而言已经完全熟练适应，她的心情极好，准备大肆探查一番这个地下教堂。
然而这短暂的兴奋在接到魏苏毅信息的一瞬间破裂，窦理深深拧紧眉头，迅速回应了一句后抬起头看向玉芝。
“我们得赶紧出去，拿到优惠劵的顾客不止需要投喂披萨。”
*
敏捷的电瓶车驶入街巷，魏苏毅连车都没停稳就匆匆摁响门铃：“开门，送外卖！”
之前被玉芝狠狠敲打过的顾客畏畏缩缩打开门，在见到来人只有一个魏苏毅时又杀心渐起，裂开的大嘴拉起弯弯的眼睛邪恶注视这不知好歹的人类。
然而下一瞬，拍在脸上的优秀披萨将它的所有注意力吸引，跟被驯化的狗一样跟着被魏苏毅丢开的披萨飞扑而去！
“下一个。”
身着肯肯披萨店黄红外卖服的外卖员魏苏毅完全没有服务道德，一手捧着自己那四盒披萨，另一只手逐一把披萨随意扔给聚集在屋内的四名怪物顾客。
被揭露后的规则简便明了，再也没有一丝危险。她很快便将明面上的披萨订单任务完成，整整四个杀人如麻的怪物顾客们连门都没出，就被人类反客为主关上门堵回了屋内！
一直开启的全息投影屏停留个人界面，魏苏毅原地等待了会儿，果不其然评分栏没有跳出增加的业绩。
那么……持有优惠劵的顾客呢？
魏苏毅皱眉抬头，浑身肌肉绷紧，所有精神全力戒备周围的动静。
突然间，远处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她猛然回头，果不其然是上一轮那只顾客怪物！
她沉着气，抽出挂在腰间的菜刀，从保温箱内拿出最后一盒她制作的优秀披萨：“这是上轮欠的披萨，想要吗。”
顾客怪物诡异扭动身躯，不知为何魏苏毅总觉得在那张奇异的脸上看出一抹痛苦，但那点情绪很快如错觉般消失，整只黑影怪物的身体开始颤抖着膨胀，粘腻恶心的黑色液状物质自上而下滑落，啪嗒打在地上后又蠕动着攀附上怪物的身体！
大团的黑色物质滚动着朝魏苏毅袭来，还惨留着半个头部的顶端高耸立起五米多高，直勾勾着眼神盯着魏苏毅本人看，完全不理会她手上的披萨。
攻击规则变了！
即将要被整团史莱姆般黑色物质包裹吞噬，魏苏毅毫不犹豫跨上电瓶车最高档高速逃跑！身后泥浆般的怪物攻击落空拍打在地，飞溅四射的黑色物质有一小团落在魏苏毅背后。
“唔——！”
皮肉被啃咬的痛感让魏苏毅眼神微凛，手探到背后用刀刃将那玩意刮下。飞驰的电瓶车上，她咬牙凑近细细观察，泥浆上无数细密尖锐小巧的牙齿疯狂蠕动啃咬空气，恶心可怖的一幕让魏苏毅忍不住作呕，连忙把刀刃上的东西甩掉。
她的san已经只有50，最多再来两盒优秀披萨就已经到达危险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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