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天意之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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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囚牢之中，腥味浓烈霸道。

随着千佛帝的意志操纵，周遭锁链急剧晃动，使人头晕目眩的血色光影流转。

随着锁链收紧，澄心的身体开始因而变形，一股纯粹简单的武道气息从他的身体中释放出来，渗透到下方的血池之中。

千佛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吸食了毒品的瘾君子，脸上展露出满足的表情。

锁链碰撞发出声音，伴随着血池中升腾气泡的声音，显得十万分的恐怖诡谲。

听着澄心的痛苦声音，千佛帝笑了出来，此刻的模样与平时的清圣宽和截然不同，简直就是一个披着僧袍的魔鬼。

痛苦声音回荡在连云高塔之间，散发着的压抑气氛始终不惧，就这样不断地持续着……一炷香、一盏茶、一刻钟、一个时辰……随着这一切结束，澄心已经没有了人形。

千佛帝手一扬，锁链再次变动，血池之中的血肉精华力量涌入澄心残破的身体之中，让他又渐渐恢复起来。

被血肉力量补充，澄心一时间便不会死去，随着时间推演，直到能够再次承受刚才的酷刑的时候，便会再次遭受千佛帝的折磨。

一次一次循环往复，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榨取澄心魂魄命格之内的佛心佛性。

承受了这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之后得到血肉力量补充，澄心依旧虚弱无比，身上的肌肤不受自己操控的缓缓颤抖，用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千佛施主，你已经痴妄了……澄心只是普通的芸芸众生之一……你折磨我不会使你变得更强大，只会让你的心灵更加的扭曲……”

“哈哈哈哈哈，佛子说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你以为这样的话语能让你表现得品行高洁么？再者说来……我也未必需要得到什么，看着你痛苦，我就很开心了~”

“如果……这就是您的开心，那么……您也太可怜了……”

澄心的声音微微带着些因为虚弱而产生的颤抖，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而是完全的真诚。

但也是因为这样……反倒使得千佛帝更加的愤怒。

“可怜？你说我可怜？”千佛帝怒极反笑，用满带着怒火的目光盯着澄心，“你以为现在被囚禁在这里像是一条垂死的野狗的人是谁？究竟是我可怜还是你可怜？”

“阿弥陀佛……还是千佛施主可怜，小僧的肉身只是一具皮囊，施主怎么折磨都不会让小僧感到真正的痛苦，”澄心此时说话艰难，但是话语中似乎真的没有带着任何痛苦地感觉，“但是千佛施主不一样，你的心灵已经沉落无明黑暗，置身迷途的永世混沌……才会带来真正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千佛帝大笑着，好笑全然把澄心的话语当做笑话，但是笑容底下的森冷才真正暴露了千佛帝内心深处的愤怒，“所以你叫我施主，就是没有把握当做一名僧人？你这个愚蠢的和尚又怎么会真正地明白，在这个九州大陆之上……我才是最接近佛的人！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佛陀给予我的指引！我会成为这样！正是因为我的虔诚！当不了僧者的人是你！”

“哈哈……”澄心闻言也同样笑了两声，虚弱皮相之下是百折不悔的坚韧内心，“当不当僧者，都不会影响小僧的向佛之心……但是……您却不会是这片大地上最接近佛陀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佛……这尊佛就在每个人自己的内心之中，您……已经与你的佛渐行渐远了。”

澄心因痛苦而沙哑的嗓音不徐不疾，像是在陈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千佛帝瞬间暴怒，意志影响之下，面前的锁链再度收紧。

叮铃铃锁链响动，而后……血池再度翻涌，庞大的疼痛即将再度施加到澄心身上。

澄心面色平淡，千佛帝则表现出一种暴虐欲望得到满足的快慰。

就在刚刚的恐怖场面即将再度重演的时候，天地开始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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