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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飞鹿航空运行副总裁办公室。
陆学仁眉头紧蹙地看着桌子对面站着的史可新：“他今天真的去参加学习会了？”
“是啊，大前天在准备室遇着他了，当时他就跟我说了。我还想着他是不是一时兴起，今天或许就不来了，没想到真来了。”
陆学仁舔了舔嘴唇：“学习会期间，他态度怎么样？”
“陆总，这小子怕不是这次玩真的。”史可新说得那是一个心惊肉跳：“你也知道的，学习会的名单是飞标定下来强制人员过来的。其实，很多人并不想过来，所以听课的时候很敷衍，睡觉的也不少。可李苍这家伙不但从头听到尾，还做了笔记。中间我找机会走到他身边瞄了一下笔记本上的内容，可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在记录我讲的内容。”
“这小子真的转性了！”
陆学仁听得脸上肌肉僵硬无比：“莫不是之前阴他一手，让他强制转岗，给他想明白了？”
强制转岗前，李苍彻头彻尾的摆烂。
强制转岗后，不但没有成功，李苍还浪子回头开始好好学习工作了。
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总，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史可新小声道：“强制转岗那一下吓着他了。”
陆学仁扶额摇头，现在看起来强制转岗那一下是操之过急了。
瞧见陆学仁懊恼不已的样子，史可新说实在的有些不明所以的。
“陆总，不至于吧。李苍想明白了也没什么，他成长起来还要好几年呢，不用这么着急吧。”
“你懂什么？就像你们这些军转民的，在进入民航后，看重的是航空公司的关系吗？不还是看在军队服役时的关系？就说如果同公司的同事跟不同公司的老战友都找你办事，你更情愿帮谁，嗯？”
这下直接把史可新问得反驳不了了，因为如果真的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帮助老战友。
航空公司的同事，那只不过是工作上的关系，基本都是表面上的玩意儿，能比得上战友情？
看史可新不说话了，陆学仁冷笑道：“从航院出来的飞行员来公司时难道不是首先找同分院，同大队的学长攀关系？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在进航空公司之初就决定了。相比于同分院，同大队的还比较松散的联系，各届航院的首席这个群体天生就是一个具有相互认同的小圈子。”
“为什么我说李苍只要愿意，那么他崛起的速度就会无与伦比的快？其他各届的航院首席天然会认为李苍是自己人，而不会因为李苍是不同公司的人而将之排除在外。现在其他各届的航院首席不是已经身居高位就是潜力人才，这个群体本身就代表民航界的一個很强力的势力，有他们的支持，李苍还不是潜龙入海？”
听罢，史可新嘴巴张了张，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想到这里，史可新心里就直打鼓了。
万一以后李苍飞黄腾达了，不会清算自己吧？
毕竟在强制转岗时，自己可是做了陆学仁的马前卒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再想想，再想想。”
陆学仁挥挥手，示意史可新离开。
史可新看他心情不佳，本也不愿再待下去，如今陆学仁主动提出，还不赶紧脚底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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