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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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杨戬呢，也是堂堂司法天神，这在天庭也是位高权重的，谁敢不在意他。

可是这一次新天条出炉，这一个个都只顾着激动了，全然将管理天条这人给忘了。至于玉帝王母，那纯粹是打算晾晾杨戬，毕竟这次沉香的事他可没少在其中插手。

然而，众仙汇聚一堂，打算了解了解这新天条到底是个什么章程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这管理天条的司法天神哪里去了？

灵霄宝殿。

今日才忽然发觉少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就在玉帝准备派人去找杨戬的时候，他便自己来了。

这下子，让众仙都头疼不已的新天条终于找着处理的人了，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在了杨戬的身上。

“杨戬，新天条忽然横空出世，杂乱无章，还需你思危执法府整理归类，方便日后施行。这事便交给你主持了。”

玉帝也看出来了，谁叫除了杨戬，旁人都没这个本事呢，这事也就全权给他负责了。

杨戬当仁不让，同时他的心里也十分好奇，这新天条到底有什么猫腻，刑天又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于是，天庭朝会一散，杨戬便立刻回转思危执法府开始着手整理新天条了。

这一人之力着实有限，这旧天条怎么也得有个数万条了，而新天条看起来只多不少，杨戬按照往日的职责分工，让一众下属神仙也帮着分类整理，也好早日施行新天条。

当然了，身为司法天神，杨戬自己也是责无旁贷，是以连着好些日子他都在忙着新天条的整理，甚至都没空跟杨善好好聊聊。

杨善经此一事，倒是成熟了许多，对杨戬亦是愧疚不已，自己一时冲动，让二哥为自己承担了不少。虽说杨善与沉香那孩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是个什么情况，杨善心里清楚，倘若不是杨戬，只怕沉香也不会有如今这般让她感到欣慰和激动的成就。

沉香对娇娇的心思，杨善自然看得出来，但她没有插手的意思。沉香是她的孩子，可娇娇更是她的孩子，陪伴了她数百年，这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做主决定，索性她就不打算管了。

至于，沉香的父亲，杨善早已将那人忘得一干二净。若非那日沉香无意间提起，她怕是连这个人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过境迁，沉香也想回去悄悄望一眼，看着孩子祈求的眼神，杨善也只好走一趟看看了。

然而，正是这一趟，神仙和凡人的差距显露了出来。

当年，杨善与刘彦昌在一起，虽说是有红线的作用在，但刘彦昌本身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俊美书生。

而如今，俊美的年轻书生也年老体衰了，只是在那苍老的眉宇间偶尔还能看出几分当年的模样。而牛氏和沉香的弟弟也是一样，一个早已魂归黄泉，另一个亦是中年发福的模样，与当初沉香离家时早已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沉香只是和杨善一起在暗中看了看，就熄了相见的心思。

凡人经历生老病死，纵然沉香学艺救母这也才短短几十年的光阴，可对一个凡人来说，几乎就已经是一生了。

或许等他们一死，沉香就再没有相识的人。

原来，他们早已仙凡有别了。

看沉香有些愁绪，杨善也不想着劝解，总还是要他自己看透才好。好似当年她与二哥就是这般过来的，如今沉香亦是如此。

孩子不需要她管了，杨善就常常往来与真君神殿和广寒宫之间。

只可惜，杨戬一直忙着整理新天条，没空搭理杨善。好在她也不在意，只是时常看望自家二哥，送些吃喝的，再劝劝他劳逸结合。

真君神殿没人理她，杨善除了去东海转转，最常去的还是广寒宫了。

东海四公主虽然说与杨善交情深厚，但这些年东海龙王也给四公主傲霜定了一门亲事，乃是南海大太子。南海龙王不日退隐，大太子当居龙王之位，却缺一个贤内助，作为龙公主之中实力最强，貌美受宠的傲霜自然成了联姻的不二人选。

龙族不在天条所辖的禁止情爱的范畴之内，嫁娶照旧。

成了南海龙后，傲霜与杨善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杨善也不好耽误她，只是稍稍见了两面，便没有再联系。不过，因为之前傲霜对沉香的帮助，再加上没能参加傲霜的婚礼，杨善少不得多送些天材地宝作为礼物。

广寒宫成了杨善最常去的地方，其实她有话想问，但又不好开口。

其实，那日为杨戬疗伤，杨善看得分明，嫦娥那般照顾，那般出力，必定对自家二哥有几分情意在。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意，他们彼此间是否明了？

那一层窗户纸，还需不需要有人帮着捅破？

杨善闲来无事，只能想想这些了。她哪里藏得住事，不过只要杨善不开口，嫦娥就装作不知情。毕竟这事还真不好拿出来说，并且嫦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之后有一件事的发生却让天庭一众神仙都颇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