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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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里，布鲁斯·韦恩在他的蝙蝠洞里刚换好战衣，电脑屏幕上代表超级小子的红色光点就亮了起来。

“他们有动了，”提姆盯着光点，看着它在贫民窟里突然闪现一瞬，下一秒出现在东区的某个酒吧，他通过坐标系确认那是企鹅人的老巢，“看上去设备是能运的，只是魔女为她的同伙施加了某种魔法，屏蔽了信号。”

“我会去调查。”

布鲁斯给了跃跃欲试的提姆一个眼神。“提姆，你留在这里，等迪克回来，和他一块去夜巡。”

“嘿，氪星人身上的定位仪是我放的！”

提姆有些不甘心，努力地想要说服布鲁斯，“我能够帮上忙的，魔女说他们不对小孩下手，我在场的话说不定她会顾忌——”

布鲁斯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不。”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甚至是敌对方的没药身上，他不信任魔女，他担心一旦她违背誓言对提姆出手，他会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的孩子再一次受伤害。

就像当年的杰森和现在的芭芭拉那样。

而且，布鲁斯还有一个件十分迫切想要查清楚的事情。

那天他和红头罩对战时，对方的拳脚招数让他感到了惊人的熟悉，红头罩从前未曾与蝙蝠侠交手，但他对蝙蝠腰带的警惕程度远超布鲁斯的任何一位老敌人，他攻击时的动让布鲁斯·韦恩想起了二代罗宾。

此外，布鲁斯还发现他对红头罩以及军火库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让蝙蝠侠的怀疑之心更重。

提姆偷偷搞的小调查他也看过了，照片拍到了长相与超人相似的年轻男性，眼睛颜色十分特别的年轻女子，还有身边一个橙红色头发、看不清正脸的年轻人，长相与杰森几乎一致的男性。

布鲁斯检索了他们的图像，意外发现哥谭室内的监控探头几乎没有他们的影像留存，仅有的照片是提姆在超市里偷拍到的几张模糊不清的剪影。

可是，杰森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哥谭？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出现了。

蝙蝠侠马上联想到调查猫头鹰法庭时发现的那些地下实验室。这样似乎能够解释得通，然而手上的证据暂且无法验证他的猜想。

比起死而复生，他更倾向于认为那是非/法实验室里用于干扰蝙蝠侠注意力的仿品。布鲁斯默默地放下照片，心里想着调查结束后到阿卡姆一趟，再讯问小丑关于当年发生的事情，然后再去爆/炸的工厂，为死去的杰森送上一本《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蝙蝠侠寂寥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提姆默默地目送着蝙蝠飞机飞向夜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远方。

“他走了？”

“是。”

提姆低声回答耳麦里迪克的问题。

“他总是这样，你知道的，提宝，”迪克语气温和地安慰着自己的兄弟，试图让他不要感到那么沮丧，“布鲁斯从来不是因为你能力不够而不允许你参与调查，而是他习惯了把所有危险的工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只是——”

只是他觉得，如果当时他们在酒吧遇上魔女时，他能够在腰带里准备一支氪石枪和氪星人打个平手，是不是蝙蝠侠就不会被魔女抓住，被迫签下那种危险暧/昧的契约？

“二代罗宾肯定能做得比我好。”

提姆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你说过的，他的体术和射击比你还要出色。”

耳边响起刹车声，接着是匆匆的脚步声和迪克的呼吸声，再接着蝙蝠洞的大门被打开了，迪克·格雷森快步跑进来，冲向提姆张开双臂，给了三代罗宾一个拥抱。

“小翅膀的确很擅长打架，”迪克的声音里充满伤感，提姆突然就后悔刚刚自己顾着发泄情绪而乱喊一通了，他没有挣扎，静静地任由夜翼把他抱住，“但提宝，你不是二代罗宾的替代品，就像小翅膀从来不是我的替代品一样。你和他不同，你在it技术和侦探技术上比我们都要出色——我说的对吗，除了蝙蝠侠以外最厉害的小侦探？”

提姆扭了扭身子，努力探出头，越过迪克的肩膀去看蝙蝠电脑屏幕上的红点：“以后就是世界第一的侦探了。那么，我们可以去支援蝙蝠侠了吗？”

*

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的康纳孤独地在迷你魔术工房23号上方盘旋着，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地。

因为前一晚他们搞烂了梅琳娜的标本柜，为了早点凑够给她重新买一柜子新标本的钱，他不得不出来加班加点工，将梅琳娜赶工炼制的一批“快乐的药水”送去售卖。

杰森一开始以为那是什么新型du品，不过梅琳娜拍着胸脯保证它对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副用，顶多在服用过后会沉浸在一种空虚的快///感中，变成只会嘿嘿傻笑的废物，直到药效过去。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还抓康纳和罗伊当了白老鼠。等咧着嘴傻不拉几的军火库和超级小子从虚幻的快乐中清醒过来，杰森确认他们的身体依旧强壮得可以砸死一头猪，他果断地出了决定：从今以后，在红头罩的地盘里，所有传统du品和会给身体带来损伤的致/幻药物一律被取缔，只允许贩卖梅琳娜制造的“快乐的药水”，他为它们取名为“遗忘”。

“因为遗忘能够让人处在短暂的快乐之中，”杰森捏着一小瓶淡粉色的“遗忘”说道，“有时候，忘记一些事情，或许会让你更快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迷茫，掺杂着一丝痛苦和不解，康纳本来想走过去给他一个爱的抱抱，只可惜“遗忘”的药效太强了，氪星人腿软得像面条，步子刚迈开就啪叽一声滚到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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