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祸水东引
“说吧，你是怎么制造的虚假不在场证明？除夕晚上10点以后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需要我把那几天参加酒吧活动的学生，都找到跟你对质吗？还有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故意穿成穆柳样子的学生，在摄像头里故弄玄虚，也要她来当面对峙吗？你不仅用虚假录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祸水动引，看来你的嫌疑是洗不清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说，为什么杀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老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阿石楠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些慌了，他以为跟那个女生签了保密协议就万事大吉。看来，新一代大学生的诺言还真是一文不值啊！
“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
“又是误会？从你走进这审讯室，你身上的误会就有点多呀！”杜思之讽刺道。
“事实如此，我也没办法。”
“那个女生确实参加了酒吧的活动，也是我让她穿成那个样子的。因为我恨穆柳，我想让她在酒吧跟人陪酒、陪笑，就像我报复了她一样。但是你说的摄像头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她记错了吧！”
“又是误会，又是记错的，你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吗？”
“事实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那我们先撇开这件事不管，说说你的不在场证明吧！明明酒吧初一还在营业，你为什么说只营业到除夕晚上，还有监控视频，为什么除夕没有录像？”
“什么？那天是初一吗？我肯定是忙忘了，记错了日子。你也知道像我这种没家没业的人，早不过什么节日，记错总没罪吧！”
“初一的监控呢？为什么没有录？”
“工作人员疏忽了吧！那段时间正要裁员，大家都是把最后一天忙完，拿了年终奖和工资就直接离职，所以工作上不太尽心。他们也太过分了，这么不负责任，最后一班岗不好好站，看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在玩移花接木的招数，你别以为这些员工被你辞退了，你就可以信口雌黄，把脏水都泼人家身上。”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让我来理一理，所谓的实话到底是什么？那天，你和秦子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谈崩了，你气急败坏，从威尼斯花园出来之后，就下定决心要杀他。你脑子里有一个天才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这件事会被当成自杀来处理。可是你还是不放心，决定在此基础上，制造一个完美不在场证明。你想到了酒吧的监控录像。娱乐场所的录像一般保存15天，这也是你14天后杀了秦子阳的原因。不巧那一天是除夕，但你已经等不了下一个15天了。至于这件事怎么操作呢，很简单，把监控录像的内置时间提前一天。警察拿到了完整的15天记录，完全不会想到这15天都被做了手脚。所谓除夕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是初一的视频。只要把除夕和初一参加活动的人找来，你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你原本想通过不在场证明洗清自己的嫌疑，可出卖你的也是你的不在场证明。”
“那你就去找啊！就算你能证明录像中的除夕，其实是初一，又能怎样呢？我除夕当晚确实不在酒吧，但你有办法证明人是我杀的吗？我说了这一切就是一个误会，秦子阳早就不想活了，所以选择除夕那晚自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思之知道阿石楠说的是事实，就算推翻了阿石楠的不在场证明，但依旧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阿石楠就是杀人凶手。事情又陷入了死结。
“队长，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问话的是小周，杜思之明显感觉小周最近稳重了很多，不知道跟他订婚有没有关系。“这阿石楠一向爱财，没准我们可以从经济角度入手。”小周看杜思之半天没说话，又接着补充道。
杜思之没来由看了眼贾一诺。自从知道贾一诺的母亲是梦歌后，两人的关系莫名尴尬了很多。查阿石楠的财务状况，就是查梦歌，没准这会是一步好棋。
“好，你和老范一起，去查下阿石楠的财务状况，看看健身房和酒吧的账务有没有什么猫腻。到现在，我们还没找到阿石楠杀害秦子阳的动机，没准阿石楠从秦子阳那抢来的钱已经投入了使用。”杜思之小心地避开了贾一诺，这个案子贾一诺不太适合参与。
“我是需要避嫌吗？以后什么事都不能参与了吗？”贾一诺抬头盯着杜思之说道。
杜思之看了看周围的同事，轻声说道，“来我办公室说吧。”
贾一诺乖巧地跟着杜思之进了办公室，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杜思之冲了咖啡递给贾一诺，等贾一诺抬起头，才发现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从小寄养在贾叔叔家里，上面还有个哥哥。我一直以为贾叔叔和刘阿姨就是我的父母。告诉我真相的是哥哥，他肯定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太得瑟了，才把真相捅出来。小时候贾叔叔很疼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尽着我吃，尽着我用，哥哥就那么幸运了，放学不回家会挨揍，成绩不好会挨揍，上网玩游戏会挨揍。我从未挨过揍，哥哥说，不是因为爸妈疼我，而是因为他们不能打我，因为他们要靠我去巴结梦歌。我小时候一直不懂，为什么不揍我就能巴结梦歌。后来我的同学帮我解了密。你有没有这种时刻，觉得世界很神奇，你作为当事人不知道的事情，旁观的人全部都知道。只有陆小柔那个傻子，别人说什么都不信，天天要为我出头。”贾一诺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划过脸颊，“我是不被梦歌承认的女儿，结果该受的不该受的歧视一点没少受。说来真是可笑，现在连工作都是这样，看来这辈子我只有离南市远远的，才能开始新生活。有时候会觉得不甘，我们做人儿女的，又不能选择父母，为什么最后承担后果的却是我们。她要把我生出来，我有什么错。我被动地被人生出来，我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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